钱包是没有钱的,所以还在,书信也没有人会要,唯独那只值点钱的天梭手表不见了。我一般训练的时候害怕手表会弄损,所以日常训练时候都是舍不得戴,把手表摘下来的,没想到竟然被人偷了。
我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可怕,一把揪着我隔壁床的一个泰国人播差,满眼暴戾的问:“刚才谁动过我的床铺了?”
宿舍里的人都安静下来望向我,播差下意识的回答说:“雷嘉兴好像在你的床铺坐了下。”
“他现在人呢?”
“我好像看到他朝着乐巢酒吧方向去了!”
乐巢酒吧其实就是几个教官合资在炼狱营地里鼓捣的一个小酒馆,里面卖的都是昂贵的劣质酒水,当然还有几个本地的妓女,能进入乐巢酒吧消费的人并不多。
我黑着脸从宿舍木屋出来,然后朝着营地最角落里的乐巢酒吧走去,路上还遇到了刘拴柱。刘拴柱见到我脸色不对劲,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带着几个手下跟了过来。
我推开酒吧破旧的木门,里面劣质的音响放着低沉的越南鼓舞曲,屋子里装饰着五颜六色的饰灯,有几十个人正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喝酒,我环视了一圈,立即就在角落的桌子找到了雷嘉兴。
那家伙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那女的正举着自己的左手,满脸欢喜的翻来覆去看她手腕上的一只天梭手表,赫然就是陈雅送给我的那只。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女人,冷冷的说:“我给你十秒钟把手表摘下来,不然你这只手就没有了。”
雷嘉兴这会儿也看到我了,他一下子就站起来,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陈成你找死是不?”
我这会儿正窝火着呢,根本不跟他废话,猛然飞起一脚踹在他胸膛上,直接将他给踹翻了。同时一手抓着那个尖叫想跑的妓女,硬生生的将我的手表给摘了下来。
雷嘉兴虽然挨了我一脚,但是他皮糙肉厚,这一脚也仅仅是让他狼狈的摔了一跤而已。他很快的就爬起来了,像头盛怒的狮子般一下子掀翻了桌子,怒吼了一声找死,然后就要朝着我扑过来。
“住手!”
可是这会儿几个教官带着手下已经赶来了,为首的是罗睺,后面跟着我们的教官豺狼,还有鹰眼跟卢迎姗等教官,而刘拴柱等一帮人也尾随了过来。
豺狼教官看到是我跟雷嘉兴发生冲突,他顿时火冒三丈,劈头盖脑的对着我就是一顿怒骂,然后命令我立即把手表还给那个叫小凤的妓女,然后过去小黑屋关禁闭。
雷嘉兴闻言则对着我咧嘴冷笑起来,而那个小凤的女人则跳出来指着我鼻子让我把手表还给她。
我不搭理这两个人,只转头望向财狼教官:“这手表是我的,雷嘉兴偷了我的手表送给别人,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没有错,我拒绝交出手表。”
在这里不听教官命令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豺狼教官见我竟然敢不服他的决定,自觉教官威严受到了挑战,瞬间里抽出他腰间的甩棍就要上来收拾我。
但是,罗睺却开口了:“等下!”
罗睺是这里实力最强的教官,连豺狼对他都蛮顾忌的,当下就停住了脚步,狐疑的望向罗睺:“怎么了?”
罗睺看看我跟雷嘉兴,然后徐徐的说:“我不管你们两个小杂碎到底为什么起纷争,不过在这里不讲道理,只讲究强者为尊。强者吃最好的食物,有酒水有女人,垃圾就只能被淘汰。”
他说到这里把目光投向我:“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手表交给小凤然后按照豺狼教官的命令去蹲小黑屋;另外一个选择就是你用拳头去捍卫你想要的,你跟雷嘉兴打一场,谁赢谁就配拥有这只手表,输了生死勿怨。怎么选择,你自己决定吧!”
雷嘉兴闻言顿时就笑得更加放肆了,因为他觉得我如果敢跟他打,那就是自寻死路。就连平日对我很冷淡的刘拴柱这会儿也忍不住来到我身后,小声的劝告我说:“陈成,不要跟他打,连我都没有信心拿下他,你更加不行。手表不值多少钱,如果你真跟他打,他会趁机杀了你的。”
周围的教官跟学员们都齐齐的望着我,很多人都觉得我肯定会理智一点选择避战的,但是我这会儿却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意孤行的说:“我,选择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