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记得，那时你上半身穿着一件吊带露脐小背心，胸部都露出一半了，下面是短的不能在短的短裤，脚上穿着一双水晶高跟凉拖，露出红得刺眼的五个脚趾头。”

“是不是觉得我的打扮有些像站街女？”戚嫣然自嘲了下询问道。

“是！”王梓很老实的说道。

戚嫣然抿嘴一笑：“小家伙，你倒是老实，不过在国外，穿成那样，那是很正常的，而且你想象不到吧，在这之前，我的穿戴是很保守的，就跟现在的诗诗冰儿她们一样。”

“确实想象不到。”王梓微微点头说道，瞥了陈航一眼，“变成那样是因为他吧？”

“是啊，这是一个很老掉牙的故事了。”戚嫣然头轻轻的靠在王梓的胸膛上，倾听着他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内心有着从未有过的宁静。

“那家伙虽然现在就是大傻逼一个，但是以前也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大我三届。那时的我只身到国外上学，啥都不懂，加上胆子本身又小，所以在那样的环境里我过得不是太舒心，总觉得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一样。”

“后来陈航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他就是一个大哥照顾小妹一样，处处照顾着我。他带我去图书馆，带我去食堂，带我去湖边……但是虽然几天天都会呆在一起几个小时的，但是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所以，陈航跟我连手都没牵过一次，更别说像其他同学那样去开房，去参加什么性派对了，要知道性在国外是很开放的，有时晚上我在湖边散步的时候，在黑暗的角落里都会经常传出一声让人脸红的声音出来……”

“真是好地方啊。”王梓由衷的叹道，有了现场版的，哪里还用得着帮电脑准备一个超大容量的硬盘，然后专门存放些必须加密的，名字就叫“你懂的”的电影呢？

“去你的。”戚嫣然抬起头来嗔怒的白了他一眼，“都有这么多大美女陪着你做运动了，还用得找去看别人的？”

王梓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嫣然，你继续，你继续。”

“后来陈航突然向我示爱了，那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知所措，第二个反应则是无比的开心，因为我还是喜欢他的。但是搞笑的是，成为一对情侣之后，我们的相处方式还是跟之前的一样，并没有半点逾越之举，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是亲嘴了，我依旧是那么保守。”

陈航……挺可怜的……王梓听着额头微微冒汗的想到，不亲嘴还好说，但是连牵手都没有……这还算是情侣吗？

“但是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陈航也没有，他觉得女孩保守一点，那是必须的。那时的我傻傻的信着他，并且暗暗决定，等结婚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他的……就这样，知道陈航毕业的前一天，他跑来跟我说了，他第二天就要离开学校了……那时我哭了，虽然我们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情侣，因为连一次牵手没有过的，但是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

“陈航安慰我，他跟我说他不会离开我的，虽然离开学校了，但是他的工作也有着落了，在离学校不是太远的一家公司上班，并且向我借钱，说他想打点一下上司，还想买几套正式一点的衣服。”

“我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钱全部给他，要知道，那可是我半年的生活费，我甚至都没想过我把钱全部给他了晚上我吃什么，我明天早上拿什么去买早餐，我那时就只有两个想法，第一陈航需要钱，第二，我有钱……其他的，没了。”

“而陈航拿到钱后，很郑重的跟我道谢，然后说他公司还有事，得先离开了。那时我很开心，很开心，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陈航在照顾我的，这次终于轮到我照顾他了……就是鬼使神差的那样，我突然觉得我有点想念宋航了，虽然他的背影还处于我的视线里，所以那时我跟上去了，跟上去的理由则是……我不想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戚嫣然的声音淡漠，没有激动，也没有眼泪，像是在说着一件和她不相干的事情，很显然的，这一段所谓的感情经历在她的心里就是不小心从一本故事书中记住了一个老掉牙的故事罢了。

“小家伙，你不会吃醋了吧？”戚嫣然看着王梓，语气已然一变，无限的柔情爱恋都包含于在里头。

王梓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那个陈航貌似也挺可怜的。”

戚嫣然也笑了说道：“现在想想，我也觉得他挺可怜的，他其实很想牵我的手的，很想亲我的嘴的，很想直接把我推倒的，但是他忍住了，不得不说他挺能忍的……那天我像是恶作剧似的悄悄的跟在他后面，然后还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我们两个通着电话……现在想想都觉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