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是没有当年的那场恩怨,该有多好?
“叩叩叩!”正在此时,大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管家一愣,趁着敲门声吵醒楼上两位前,连忙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是陈泽,气喘吁吁,脸色相当不好:“黎少在吗?他陪慕小姐去医院就关了手机,我联系不上他。”
“在楼上。”管家回答,拦住了欲往上冲的他,“今晚让他好好睡吧……”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
“出事了!”陈泽快速打断,“慕向贤今天在转狱途中失踪了!”
“什么意思?”管家的脸色不由一变,他朝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什么叫‘失踪’了?”
陈泽这才潦草地解释——
前些天,黎少就发现慕向贤和狱外的人联络。为保万无一失,他已安排,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转移监狱,换到守卫更森严、地处更偏僻的位置。
今天便是转狱的日期。
一切都进行顺利如常,只是没想到,押送人犯的车子在某隧道内突然发生爆炸,押送人员全体牺牲,而慕向贤……完全不知所踪!照理说他是没时间下车的……可爆炸现场根本没有他的骨骸。
很显然,还是他们的押送出了纰漏,那个和慕向贤有沟通的人获悉了他们的计划,才会出的这一幕“劫狱”!
“少爷在二楼。”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管家连忙让开一条路来,“楼梯口第一个房间。”……
翌日。
小清醒来时,黎北晨已不在了。她困倦地眯着眼,左右环视了一圈,确定旁边没有人,才呼出口气,慢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浅色的被褥原本都搭在她身上,她一起来,被角顿时滑下去了大半。
她的睡品不好,晚上一个人睡总是这样,被子容易掉。
可是……
小清疑惑地拿着被子的一角,眉心微蹙,忍不住想:黎北晨是什么时候走的?如果他是早上才走的,那这短短的时间内,她还不至于把被子弄成这样……
回想的结果是毫无印象。
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床上呆坐了数秒,小清摇了摇头,将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抛出脑袋,掀开被子起了床。
她真是睡糊涂了!
干嘛要关心这个?
张妈正在楼下忙碌,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连忙抬头看过去,发现小清撑着扶手艰难下楼的模样,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去:“慕小姐,您喊一声,我直接把早饭送上去吧!”
“没事。”小清冲她笑笑,又慢吞吞地往下移了个台阶。
“您还是尽量别走路。”张妈往她的脚踝处看了一眼,担忧地劝,“我把早餐送上来,您还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我说,今天您就别下楼了。”
“谢谢。”小清感激,却只能摇头拒绝她的好意。她在张妈的搀扶下,执拗地一步步地往餐厅走,脚下的刺痛让她的呼吸有些紧,“我吃完早饭还在去上班。”
她还得尽心尽力去把那个项目做好!
在离开公司之前,证明自己是靠实力存活的人!
“那……好吧。”张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放心地往她的脚踝处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回厨房去端早餐。没办法,她是劝不住慕小姐的。
早餐很快端了上来。不再是琳琅满目的一堆,张妈总算是稍稍知道她的脾性,端上来的这几样都是她平时爱吃的——稀粥、配菜、鸡蛋。
“谢谢。”小清道谢,端过粥尝了一口便蹙了眉:这不是她喝惯的味道!
她之前喝的粥,都是黎北晨亲自熬的,他会在里面加上一点盐沫,再加点鱼片或者肉松之类的;今天的粥却是清清淡淡,只有表面上放着一撮肉松,却不入味,这是张妈做的。
“怎么,不合胃口?”张妈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忐忑着连忙问了出声。
她也是想向黎先生讨教一下熬粥的配料的!可是今天早上她来的时候,黎先生早已经不在了……据门卫那边说,黎先生好像凌晨就急匆匆出门的。
“没有。”小清摇摇头,倏地回了神,低头继续吃早餐,却显然开始心不在焉了——
不是他熬的粥,显然他很早就出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又是去了哪里?
脑海中纷至沓来的都是关于他的问题,小清不由蹙了蹙眉,低头又喝了一大口的清粥,闷闷地想:她到底在矫情什么?不是他熬的粥又怎么了?他熬粥的时候她也没感谢……谁规定必须他熬了?
“慕小姐?”因为她吃早饭时的表情实在太“狰狞”,张妈从旁看了几分钟,瑟瑟地问,“真的很难吃吗?”
“没!”她否决得更快,大口把剩下的全吃完了,手忙脚乱地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上班。门口有司机正等着,张妈送她到了门口,她却不由停了脚……
思来想去,小清终究抵不过心里的纠结。她回头,尽量显得轻描淡写,装作顺势一问:“那个……黎北晨去哪里了?”
“黎先生昨天夜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张妈很实诚,得到什么消息,一并说了出来,“据说是a市出了事,陈特助半夜找过来的,凌晨两人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