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嗨,芷榆,好久不见。”
芷榆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辰阳,是你?”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房间内那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还有病床上那个青年,都十分惊讶的看着我,并不是因为还有其他人站出来为芷榆说话惊讶,而是因为看到我才惊讶。我走到芷榆身边,看了看她们,淡淡的道:“二婶,堂哥,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吧?”
这下子不只是芷榆,连叶子都怔了一下。
是的,床上躺着那个正在打吊瓶输液的青年,就是前阵子和我二叔一起到我家讨钱的我的堂哥——辰建。而那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就是他妈,叫啥名字我是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就觉得我二叔的口味挺重的,连这样的货色都要,简直他妈是博爱啊!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二叔是为了她市区有三套房子。
唉……家门不幸啊,让叶子和芷榆知道我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够丢人的……
二婶瞧见是我,倒也没有刚才那般大小声的态度了,轻轻哼了一声,还是不屑的说道:“哦,辰阳啊,她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的朋友。”我转头对芷榆问道:“芷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嗯。”芷榆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跟我说道:“这个病人生病了,昨天我们主任给他开了一味输液药,但输这种药是不能吃海鲜的,否则就会过敏,我昨天帮他们挂吊瓶的时候已经跟他们交代过了,但他们昨天的夜宵还是点了海鲜的外卖,然后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你胡说!”二婶指着她直接说:“你说了吗?我咋没听见呢!根本就没有跟我们交代过,明明就是你上班的时候玩忽职守,不务正业,忘了告诉我们了,才导致的这个情况,你居然还敢推卸责任!”
芷榆咬咬牙,说道:“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们了,你们也告诉过我‘你们知道’了,当时除了你们,还有那一位叔叔也听到了。”
“有吗?我咋不记得了呢。”二婶转头看向辰建,故意装傻:“儿子,有这事儿吗?”
辰建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抬起头好奇的看了看我。
“你看,辰阳,我没骗你吧。”二婶赖皮的一摊手,说:“你这朋友啊,昨天坐在前台工作时间一直玩手机,还时不时发出浪笑,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又在约下班后哪个情夫见面呢。辰阳啊,二婶我可得提醒你,你可别被她这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骗了,这种女人一看就是个sao货!”
芷榆这时已经不搭理她了,只看向了我,对我拼命的摇着头,那水汪汪的眼眸里充满了渴望,希望被信任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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