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推了他一下:“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陆尘看了看一旁仍还跪在地上的红猪,挠了挠头,没说话了。
红猪满脸涨得通红,身体隐隐颤抖,竟然咬着牙说:“你说的对……我爸的确很蠢,他就是一个疯子……”
“所以……阳哥,我求你了,以后如果我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你要怎么打我都行,把我弄死都无所谓!但求求你救救我爸吧,阳哥,如果你能帮我这一次,今后就算让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无所谓,我求求你了……”红猪说完,眼眶中的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跪在地上用力的给我磕了好几个头。
我望着地上哭得像给爷爷送葬一样的红猪,忽然又想起了过去的樊琪,几乎和他是一个境遇,一样是绝境,一样得罪的是五行会,只不过那时候樊琪求的是月幽晓,而现在红猪求的人是我,而且他此刻的样子比樊琪更加卑微。
“我说你能不能别哭了,当初在南圣的时候,你不是还挺跋扈嚣张的吗?能不能拿出点那时候的骨气来?”陆尘实在看不下去了,烦躁的说道。
红猪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我爸都快要死了,我还要什么骨气啊?呜呜呜……”
“……”陆尘彻底没话说了,一脸的无奈。然后他和阿肯都看向了我,这次他们没有再给反对的声音,而是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这时终于开口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可你说了这么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红猪顿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坦白说,我现在还不想得罪五行会,尤其还是为了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我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也不觉得,我今后会用得到你什么。而且,我帮朋友,从来都不为今后他能为我做什么。可你并不是我的朋友。”说完,我转身便要离去。
我必须要保持冷漠,分舵经济的问题还没解决,沙虎和诺顿也还没解决,现在的我还要面临很多问题的负担,根本无力再去顾及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帮助一个人原本不需要理由,但是在这个圈子里,这个道理是行不通的,这是一条人人自危的路,好人一向都是死的最快的,“农夫与蛇”的案例更不在少数,而且我也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
“阳哥!”
正当我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红猪咆哮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红猪将一个青瓷制的茶壶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淙淙鲜血顿时就顺着额头流下来,从眉毛处叉开,像是两条小溪一样在红猪的脸上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