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头上又起了一个包,伴着重重的淤青,昨天他在侯爷会所外面墙壁撞破的那道口子唐老已经给缝上了,想来这是新撞的。
我真是搞不明白怎么这么想寻思,他背后的那个人真的值得他这么忠心?
我打开了房间的灯,然后示意旁边的小弟上去把他嘴上的胶布撕掉了,那小混子被撕掉胶布倒也不乱喊乱闹了,大概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只是警惕的看着我们,这小子长得挺秀气的,眉眼的桀骜遮不住他年龄的稚嫩,这样看起来莫约就只有十八岁左右的样子。
“醒了?”我玩味的看着他,缓缓朝他走过去。
他奇怪的看着我:“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难道你觉得你的伤口会自己长起来自己缝好?”我耸了耸肩。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救我。”他的警惕心显然还没有接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说呢?”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承认说我是心软了,作为蝰蛇帮的舵主必须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否则迟早有一天要被人当作是软肋弱点,倒不如保存一点神秘感……当然了,就算我说自己是心软了估计除了自己身边的这帮兄弟以外道上也没人会相信,出来混的到了这个地位的人,哪个不是狼心狗肺铁血无情?
“如果你救我是还想套我的话的话,那你还是杀了我吧。”他撇了撇嘴说道。
“呵,年纪轻轻,这么想死?你对你身后的那个人倒是挺忠心的。”
“我对他没有忠心。”他沉沉地说:“就是一笔交易而已。”
“交易?”我看着他:“用命当成货币的交易?”
“我的命不值钱,卖了也无所谓。”
“所以你用这条命换来的就只是钱而已?”我正在慢慢一点一点的向他隐瞒的那个人的身份靠近。
“你别问了。”他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又对我警惕起来,道:“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也绝对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我一家人都要遭殃。”
我眯起眼睛:“那个人拿你家里人做威胁?”
“没有。”
“那你为什么……”
“你别问了。”他咬咬牙:“你要杀就赶紧杀了我吧。”
我沉默下来。
陆尘在旁边忍不住说道:“靠,你有病啊?才多大动不动就杀杀杀死死死的,我们看你是条汉子觉得你这么年轻死了可惜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这小混子把头扭了过去,不肯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