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华某个阴暗的小屋子里,月幽晓静静地躺在一张小床上,一只手的手背放在额头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
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本该是白色的墙壁因为年代的关系满是黑色的垢渍,房间很潮湿,灰色的天花板上甚至有一块角还会漏水,不断有空调的水滴滴答答的从上面落下来,整个房间就只有一张床板和一扇窗户,还有一个连抽水系统时常故障的卫生间。
月幽晓从小到大从未住过这样简陋的地方,但她这几天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一日三餐暗示有人给她送来,那些人也并没有绑住她的手脚,似乎很自信觉得她绝对跑不掉。
“嗯……”月幽晓躺得有些累了,在床上转了个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忽然传来了“咔哒咔哒”开锁的声响。有人回来了。
月幽晓视线往那边稍稍挪了挪。过了一会儿,只见屋子的门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小混混被人直接扔了进来,摔在屋子的地上,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月幽晓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子,看到那个被扔进来的小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秀眉顿时紧皱起来。
“我没有绑住你的手脚,束缚你的行动,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一个高大身影走了进来,屋外的阳光透进昏暗的屋内,令月幽晓一时有些睁不开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老禇那张冷酷的面容才在她眼前逐渐清晰,老禇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人,都是火会的混子。
老禇继续冷冰冰的说:“如果你再耍这种小花样的话,可就别再怪我不客气了。”
如果我在这里,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那个被老禇扔进来,摔在地上的那个混混,就是我在十字路口边上看到从饭店门口跑出来的那个小混子刘瑞。
月幽晓瞥了一眼地上的刘瑞,面色倒还算镇定,他已经被打昏了过去,浑身脏兮兮的都是血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是在给我面子吗?”月幽晓抬眉望着老禇,冷媚的笑了一下:“恐怕你只是在忌惮我的父亲吧?何必说得那么好听。”
老禇轻哼了一声,倒也没否认:“随你怎么说也好。”接着道:“月大小姐,我怕你上厕所的时候不方便,所以才没有命人绑住你的手脚;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有男人碰你,所以也没有搜你的身。但如果你再这么不知好歹下去的话……哼哼,到时候闹得大家谁都不好看,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手下可是有不少兄弟愿意陪你上卫生间的。”
月幽晓脸色一下子变了,咬住下唇,恨恨地看着老禇:“你敢!”
老禇笑了一下:“我都敢把你关在这里,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敢。”
月幽晓再怎么高傲,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生,听到这些也有点害怕,顿时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老禇满意的说:“没错,这才对,这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样子。”接着道:“我把你抓来,只是希望你好好配合而已,我对你这种女人没有兴趣,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动你,保证下次你爸看到你的时候,你是完完整整的。”
月幽晓在心里嘀咕:“你会有那么好心?只怕是担心把我爸逼急了,到时候控制不住,不好收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