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然后问老杨这附近有没有较近的宾馆。老杨却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不禁吐槽,这破地方居然连个宾馆都没有,难道他们镇上都没有情侣的吗?
老杨指着一个方向告诉我,往那边一条路走大概五公里,会看到一个车站,如果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到车。我疑惑的问这么晚了还会有车?老杨肯定的点点头,说那里是镇上黑出租的定点接送点,因为A县火车站没有直达到这个小镇的公交车,所有一般有人从外地回来都是在火车站打黑出租到那里,整夜都会有人来回,只要我运气不是太差,在那里等半个小时应该就能看见一辆回来的车。
我心想半小时,那还行,总比在大马路上过夜要强。于是我扶着月幽晓,带她出了老杨的酒馆,她还是醉醺醺的睡着,完全将她身体的重量转嫁给我。
我骑上摩托,让她坐在后座像瘫烂泥一样趴在我的背上。月幽晓完全喝得烂醉,可她又不是那么老实,时不时还要动一下,我怕她掉下去,所以只好把车速放得很慢。我是个正常的男性,一个那么漂亮又喝得烂醉毫无意识的美女就靠在我的身后,我就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袖衫,柔软的身躯就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难免让我有些心猿意马,骑车时凉风吹过,我不但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有些燥热,只好念了一整路的“南无哦弥陀佛”试图让自己脑子冷静一点。
可是没骑出去多远,身后的美女又开始不老实的了,我听到了轻轻的啜泣,然后是呜呜咽咽的哭声,还有腰间上的肉传来了明显的痛觉,我知道那是她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我的肉里。
“爸爸……”美女竟然对我用这样的称呼,好吧我有点不要脸,但她显然是把我当成她爸爸了,因为她手抱着我的腰越来越紧,而且指甲陷得也越来越深,我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有叫出来。
月幽晓的侧脸完全贴趴在我的后背上,所以她流泪我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次她哭不像是刚刚在酒馆里那样一滴两滴眼泪的流,而是真的像叮咚泉水一般涌出,很快就将我的长袖衫的背面完全浸湿了,一边哭一边声音哽咽的说着梦话:“你这个混蛋……你一直在骗我……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无助的声音。看来月寒嵩诊断出骨癌是有一段时间了啊,但是月幽晓显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我轻叹了口气,无语的轻轻摇着头。
可是这时候月幽晓突然一口狠狠咬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惨叫了出来,不过月幽晓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反而越咬越深,鲜血从我的肩膀上涌出。
其实以她这个时候的状态,我只要轻轻一动,就能挣脱开她的嘴巴,然后她就会从车座上摔下去。
但最终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心那么做。我咬牙忍着疼,得,看在你是我未来的大老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不过接下来令我更无奈的事情发生了,接下来几秒后月幽晓倒是终于肯松开了我的肩膀,可是她却张开嘴,将她胃里的未完全消化的食物通通吐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次,我只好停下了车,然后十分十分无奈的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唉,今晚这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