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秘书便把他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据说,是那个原火字会的分会长老禇,背叛了五行会,然后……”
季先生听完,眼睛微微眯起,淡淡一笑,道:“有点意思,你刚刚说的那几个人,似乎都很年轻?”
“是啊。”张秘书说道:“那个老禇,是前木会会长禇木的弟弟,才不到十九岁,那个月幽晓是月寒嵩唯一的女儿,估计也是下一任五行会的总会长了,只有那个辰阳,哼,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毛头小子……”
张秘书说到辰阳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些不屑,眼神还带着几分恼意。
季先生抬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呃,嘿嘿……没什么,没什么。”
“听说,你上一次来银华的时候,好像跟那个叫辰阳的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张秘书有些尴尬:“呃,是的,季先生您日理万机,连这种事都知道哈……”
“也是无聊听别人说的罢了。”季先生眼睛眯成一条缝:“因为听说老姜被肖震远搞下去的事情跟他有关,所以就特地找人打听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
张秘书接着义愤填膺的道:“那个肖震远最近实在嚣张,上次州里的会议,他竟然敢公然跟您对着干,而且还违抗您的命令!不仅如此,他明明知道老姜是您的人,竟然还如此不近人情,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硬是参了他一本,搞得老姜现在只能退休回家,害您少了一只左膀右臂,实在可恶!这次扫*,他又跟您处不同意见,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季先生瞥了他一眼:“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上次你惹了那么大的祸,如果你不是我的人,你觉得肖震远和夏祥龙能放过你吗?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张秘书听得冷汗涔涔:“季先生,我……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季先生摆了摆手,静静的说:“事都是你自己的,自己犯错的事,得到的失去的,也都会是由你自己来承担。这次州内主司的位置,本来你是十拿九稳的,但你上次出了那样的错误,肖震远又把你的事情参上去了,上面肯定又要重新考虑。如果肖震远和夏祥龙真的在剩下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内完成了上面给他们的任务,他们俩又要记一笔大功,你说到时你又有几分胜算呢?”
张秘书说不出话来,但脸色已经不太好看。
“这次来银华,可不是来玩儿的。”季先生轻轻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说:“我当然希望日后州里的主司是我的人,但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前程,我也帮不了你,你该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是,季先生……”张秘书战战兢兢的弯下了腰。
季先生松了松脖子,站起来脱下外套丢在一边,然后走到了房间里那个大阳台上。
“月寒嵩,现在还待在银华?”季先生盯着外面的雨夜,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