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玉手传杯,秋波送意,然后又与李庆猜枚掷骰,笑语烘春。
话良久,意洽情浓;饮酒多时,不由的目邪心荡。
眼见着已是日落黄昏时,妇人命丫鬟高烧银烛。
与李庆随行而来的两个宫中贴身侍卫,自有文嫂儿管待,等闲不过这边来。
妇人又倒扣角门,僮仆谁敢擅入?
酒酣之际,两人共入里间房内,掀开绣帐,关上窗户,轻剔银缸,忙掩朱户。
男子则解衣就寝,妇人即洗澡上床,枕设宝花,被翻红浪。
在被窝中,架起两股,举腰展力,一阵掀腾鼓捣,连声响亮。
妇人满口叫亲达达如泥中之蟹,正是招海旌幢秋色里,击天鼙鼓月明中。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战不堪,但见迷魂阵上,闪出一员酒金刚,如魔王能争惯战;摄魂旗下,拥一个粉骷髅,花狐狸百媚千娇。
这阵上,复溶溶,被翻红浪精神健;那阵上,刷剌剌,帐控银钩情意乖。
这一个急展展,二十四解任徘徊;那一个忽剌剌,一十八滚难挣扎。
斗良久,汗浸浸,钗横鬓乱;战多时,喘吁吁,枕侧衾歪。
顷刻间,肿眉睁眼;霎时下,肉绽皮开。
正是几番鏖战贪美妇,不枉今番这一遭。
当下李庆就在这婆娘捣鼓了约两炷香,这才收了云雨。
林氏此时虽然也是没了半分力气,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以手绢为李庆擦拭着汗珠,忙活了好一会,才被李庆强势的搂抱在怀,再也动弹不得。
林氏于是全身放松的枕在李庆的胳膊上,仰头惴惴不安的问道:“官人,你家里一定十分富贵吧?”
李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算是富贵吧,其实,我便是这大名府的主人、齐国公李庆。”
林氏听后,整个人都懵了,猛地眨了一会眼睛,总觉得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你……你不是说家里只有几亩薄田吗?”
李庆笑道:“虽然这山东、河北、河东四十余州都是我的,但就农田大都分给了百姓,我家里确实是只有几亩薄田了。”
林氏仍是有些难以置信,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的枕边人,竟会是那位极具传奇色彩的齐国公李庆!此前她心里或许有些狐疑,也只是在猜想李庆或许是哪个富裕人家的公子哥而已。
缓过神来后,林氏又绯红着脸问他:“听人说郎君你现在都已是年近三十的人了,为何……为何还如此有耐力?”
女人到了三四十岁时,如狼似虎,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时,却必然不如年轻小伙那般有精力了。
但李庆的表现,却完全如初生牛犊一般,林氏一直以为他只是二十出头而已。
李庆哑然失笑道:“也难怪你会疑惑,外人都不知,我在那方面上,一直天赋异禀,非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