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践身躯剧震,忽然大叫一声:“这……这就是鬼谷子吧!”
苏灿等人心中都微震。
这连诸侯都惊惧的一代奇人,实在是名头太响,实力也太强。
苏灿想不到竟然会在越女剑世界炸出这么一条隐藏的大鱼。
鬼谷子见他识破,只是嘿嘿冷笑,道:“没想到还有人能出我……”随后又叹口气,对着苏灿道:“我败了,阁下在这一境界实力之强,老夫生平仅见……想不到老夫潜藏多年,最后打破了世界壁障,晋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最后还是这种结局……”
说着,他的眼中似乎有着天机流转,看穿了一切前因后果,心中一动,看了西施一眼,道:“想不到我今日之败,始于一个女人手中……”
即便他败了,此刻身陷重围,但他俾睨天下、指点江山的气概丝毫不减。
他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夫差,喝道:“咄!庶子不足与谋,若非你不听我的话,执意去参加那什么劳什子的会盟,争那霸主名头,焉有今日之败?”
夫差闻言,面有愧色,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苏灿咳嗽一声,道:“鬼谷子前辈,咱们刚刚的比试胜负未分,咱们何不……”
鬼谷子笑道:“小友可是要交易?”说着摇摇头,道:“此身既败,便无存在之必要,交易,嘿嘿……”
说着,他的身上射出万道金光,开始解体。
苏灿皱眉,运起系统法则之力,欲待将其收起来。
鬼谷子变得越来越淡,却又涨大了许多的脸上,现出一个惊异之色,随即定格为莫名的笑意。
冥冥中一股力道一震,竟然将苏灿的法则之力消解了。
这还是苏灿第一次法则收取失效。
对方手段非凡,就像善于奕棋之人,明明满盘皆输,还要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在局部扳回一局。
而且似乎察觉到了苏灿的收取手法,料定苏灿在这种情况下收取失败的话,必然留下心灵破绽。
苏灿微微摇头,随即微微眯了眼睛,看向虚空之处。
而鬼谷子的身形化作光芒,消散无踪。
“留下心灵破绽?”
苏灿心中灵光一闪,似乎读懂了对方那个笑容的意味,也笑了起来。
与前世末日,甚至此前在天龙世界的遭遇相比,这点失误算的了什么?
因为见惯了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炽烈明亮的火焰,从不动摇。
这是苏灿心境的真实写照。
失误只能让他反思,进步,更加圆满,更加强大,而且下次绝不会出现。
众人惊异中,夫差排众而至,扑通一声,跪在苏灿面前,道声:“本王……夫差愿追随先生,还望先生收留……我所有的一切,先生都可以拿去……”
说着,他抬眼看了一眼勾践,心道:“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向你投降,让你当年在我跟前的丑态在我身上重演……你勾践算什么东西,哪怕我自刎,或者跪求这个神秘的城主,也比在你面前卑躬屈膝地活着强过千倍……”
苏灿笑道:“你还有什么?你只有一条命而已,你所有的一切,现在都是这位的……”说着他朝勾践努了努嘴。
夫差脸色煞白,却听得苏灿道:“你要成为我的顾客的话,倒是可以的……至于你的吴国,就要看越王勾践怎么处理了……”
夫差闻言大喜,连忙给苏灿磕了几个响头。
从西施的变化,以及围绕她的一堆强者,他便知道这西施有了无法想象的奇遇,再加上刚刚发生的事,他已经看穿,这背后的一切就是苏灿在推动,所以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孤注一掷,朝着苏灿祈求了起来,想不到这个宝竟然押对了,他的命捡回来了。
至于吴国的其他人和事,他已无法去在意,索性从此毫不在意。
磕完头之后,他甚至朝着勾践看了一眼,有着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