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第三十章 什么鸟东西?(1 / 1)

马穆嘉的身材也不再瘦削,而是变得颀长,整个人不再是娇小花美男,而变成了身材匀称的青春美少年,多少像个高中生而不是高小生了。

不过这并不能让他从疼痛中变得心情好一点。

但他虽然人很活泼,在正事却很闷,这没多天来都在执行任务,说话最少的就是他,所以这会也只是坠在后面生闷气。

看到他情绪不高,打头的就变成了唐纳德,他身轻体健,人有很细心,一般的机关他触发不了,但是却可以发现不对。

只是在清理了所有的能量蜉蝣之后,这个甬道就没有任何机关了,一路通畅的直达目的地:一个圆形的,中间有一堆破烂装置的房间。

甬道也是回环型的,所以他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刘友瑶和史兰的头顶上,这一堆破烂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能隐约的分辨出材质有金属、兽皮、和一些织品,保存完好的只有一些宝石。

这个房间是一个标准的圆形,原本应该有着窗户的,不过有一半消失了,堆满了泥土石料,似乎是被山崩削掉了一半,然后被埋了,在边缘的位置,还有半个窗户残存,上面是用一些细碎的彩色琉璃片拼装的图案,可惜不但不完全又太过抽象,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

章晋阳倒是很意外,因为他在这一堆破烂里,感受到了明显的空间波动,不断地和这个秘境呼应着,这让他颇为错愕: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吗?

赵如意则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周围墙上的书架,上面还有不少残存的书籍,牢牢地在书架上竖立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山崩而受到什么影响,甚至还有一些卷轴散乱的摞在一些格子里,也没有落在地上。

马穆嘉则是看着天花板出神,上面绘着一些暗淡的壁画,其中只有一幅是完整的,真是红帽子们祭祀蛊雕的场景,而那个蛊雕,是完整的身躯,双翼展开遮天蔽日,神态昂扬。

不过那只蛊雕很有点不对劲。

地下一圈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它,先是眼眉微微的抖动,然后是眼角在抽,过了十来分钟,翅膀也开始抖了,后来爪子也颤抖起来,整只鸟都尴尬的不行。

章晋阳一开始就去掏那个垃圾堆,等他从里卖弄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满意的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帮人满脸玩味,就跟看犯了错的二哈似的盯着头顶上,不由得有点懵:“你们干嘛呢?”

没有了唐二,就只有马穆嘉出来说话了:“从你去淘垃圾堆,这个鸟儿就转头盯着你,我们就盯着它喽——反正也蛮眼熟的。”

章晋阳翻起白眼看了看头上,不由得无语:那鸟鬼祟的瞟着他,仿佛自己一动没动,但是那翅膀抖得和筛糠一样,感觉浑身都抽筋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那晚上我们见过的那个偷袭鸟?那天看着挺阴险,今天怎么看着这么猥琐?”

他把玩着手里的水晶球,原本应该十分纯净的水晶里面有一层灰灰的雾蒙蒙的东西,随着他的颠倒轻微晃动,不过他手上有一丝蓝光正在慢慢的沁入,在他说完话的时候已经有四分之一被渲染成了蓝色,如同水波般荡漾。

这东西就是空间核心,或者不应该叫核心,而是控制枢纽,通过它章晋阳可以找到这个秘境的空间锚,再通过反向锚定把自己的力量渗透进空间核心,而且这个控制枢纽里还有空间的简单控制权,比如阴晴雨雪,以及对空间自有规则的浅显窥视。

这要比谷梁正录的那个半成品空间管理系统还要简陋,甚至无法能接触空间本质,这个秘境从来都是无主之物,水晶球所谓控制中枢,不过是外面加了一层桌面而已。

只不过这个控制枢纽似乎遭受到了攻击,有很大一部分的控制系统被破坏掉了,因为用的是一种章晋阳完全不认识的符文,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枢纽具体的能做到什么程度,坏的是那一部分也不清楚。

所以章晋阳只是把它用空间宝石的力量进行侵染,保证它和空间核心的联系的同时,把这些符文都清除了——炎黄符文体系和血族符文体系已经够他头痛的了,不差这一种完全不认识的。

而那些莹莹的蓝色水波,实际上是他重新编织的控制机制,他不止一次想要制作这种控制中枢,不断地用自己的虚数空间做实验,至今还有一个名为区青璇的囚犯被关在空间里,对这项工作并不是毫无经验。

有了一个现成的样本,哪怕是损坏的,也足够了,何况他控制空间并不像这秘境的主人只是通过桌面的程序,而是直接浸入到空间核心,最后整个空间所有的角落和物质都会打上他的烙印,想要通过控制中枢和他抢夺空间的控制权是不可能,那将是发生在每一个原子之间的战斗。

侵入空间章晋阳已经做的溜熟(相当一部分经验是从谷梁身上得到),所以他还能分出心思饶有兴致观察在天棚上发抖的蛊雕:它的表现可不想那天晚上那么不可一世,反而像被一圈儿野猫围住的仓鼠。

那种感觉就像是它不敢动却在扯着脖子喊:我是有主的,有主人的!你们不能吃我!主人有狗!好几条!大狗!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章晋阳把水晶球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掂着:“奇怪的表现,不知道能不能沟通?这东西说起来好像是个图腾?要不要去找个弟马来?”

万罗洞的这些人自然知道弟马指的就是崔秀那帮人,可是穆勒这几个老外就迷糊,不过他们也知道在这种事上他们没有说话的资格,所以老老实实的盯着那只鸟。

倒是秦大路眼睛一亮:“道长,这应该是你的专长吧?”

赵如意哭笑不得:“这个……”

章晋阳没理这两个,这只鸟不知道活(也许是死了?)了多少年,就算能沟通,双方说的恐怕也是互相听不懂——谁听谁都是外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