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缓缓消失。
这个时候,浓郁的原创文气化作的生命力没入肖银铃伤口处。
“唔——”
肖银铃闷哼一声,随即大喜:“我的伤口在愈合!速度好快!小师弟真厉害!”
周承宗也大喜:“陈老弟又有佳作传世,还是罕见的回春诗,使天下人受益,陈老弟这首诗可造福万民,当真德行广大。”
陈怀义紧紧盯着小师姐,见小师姐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长出一口气:“万幸,万幸,若是我家小师姐有个闪失,屠尽陈氏满门,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肖银铃站起来,跳了两下,又做了两个伸展运动,兴奋道:“好了,好像完没有受过伤,小师弟,你这诗可真厉害。”
周承宗也松了口气:“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若真有事,这对师姐弟的大儒师父岂会善罢甘休?
本县令虽然无责,但面对盛怒的大儒,被牵连了也无处讲理。
那可是大儒。
幸好陈小酒仙当真诗才惊人,不假思索地便写出一篇惊圣人境的回春诗。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但是……
想到逃走的陈怀雨,还是忍不住提醒:“陈老弟,陈怀雨既然一定要杀你,恐怕不会就此罢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杀回来了,要不,去我县衙暂住?”
陈怀义直接摇头:“不用不用,有了防备,我们师姐弟二人便有信心自保,若陈怀雨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老弟……”
“老周不用再劝,这种危机,我们不能躲,如果走哪儿躲哪儿,我师父说的历练还有什么意义?”
周承宗闻言,也就不再劝说:“那你千万要小心,进士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杀你们二人,手段很多,如果偷袭,你俩几乎不可能生还。”
陈怀义点头,但不听劝。
陈怀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连骨灰都没留下,拿什么偷袭?
何况师父专门提过游历的事情,特意说明,不能借师门威风以逃避责任或者危险。
意思就是鼓励我和小师姐要勇于面对未知的一切。
这才第一天,就跑到周承宗的县衙里躲避,那算怎么回事儿?
不过,确实不得不防。
陈怀雨死了。
但陈怀雨还有兄弟姐妹,还有爹妈长辈,更有同僚下属。
那些人找上来怎么办?
陈怀义心情沉重。
寄希望于师父出手?
也不是不可以。
但师父出手,这历练可就算失败了。
幸好,陈怀雨死得无声无息,陈怀雨的亲人朋友们得到消息,再赶过来,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抓紧时间练练《花间刀》,再熟悉熟悉三山五岳镇纸,多少提升一点自保之力。
另外,得抓紧时间找个住的地方。
不能再住客栈。
容易伤及无辜。
待周承宗离开,找到王富贵:“老王,县城里,有没有要出租或者出售的宅子?不用太大,干净整洁就好。”
王富贵摇头:“现在的屯阳县人满为患,别说宅子,连单间甚至柴房都找不到,租的买的统统没了。”
“这么夸张?”
“都是奔着陈小酒仙您来的,您看看楼下,”王富贵指指楼下乌泱乌泱的人群,犹豫道:“当然,您开口,肯定有人愿意让一间房出来,只是,我感觉,您不愿意卖这个人情。”
陈怀义哈哈笑道:“你倒是了解我,不错,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人情?实在不行,我换个地方,隔壁林县总该没这么多人吧?”
王富贵想了想:“城里是没希望了好,不过在东城外,有一庄园闲置着,您要是不介意,我帮您问问?说起来,那庄园主人也是您的仰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