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抽烟的父亲知道我们玩儿的这种游戏,开始想方设法找烟盒,后来他在上海(我有许多东西都是父亲从上海买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弟弟小时候得病,有一段时间在上海治病)发现了一种烟盒,是印刷厂印完后在切割的时候切偏或切小了,和正常尺寸比有偏差,这自然是不能用于包装的,于是就卖了,成沓的卖。
父亲买了好多,我记得的主要有四种:金猴、中华、牡丹和青松,每种都是一大沓,加起来至少有几百张。
这种崭新的烟盒不仅上面在部分图案或字体上洒着极为漂亮的金粉,而且因为没经过包装,特别硬挺,叠成piaji后比用抽过的烟盒叠的重了不少,直接的后果就是让别人赢我变得困难许多,再加上我的烟盒实在是太多,所以当年玩儿的时候真是潇洒,基本上从来没因为输光了而出局。
这也是一种大款的感觉。
但当年连大款都没有,何谈感觉了。
这些烟盒直到现在我也还有很多,足够我的孩子们继续玩儿下去,可惜他们不玩儿这个了!
真的可惜了!
这种可惜还会有很多。
当年为了叠好piaji,我可是勤学苦练的。
突然间发现,除了学习,我对曾经喜欢过的各种东西都曾勤学苦练过。
那时候用各种类似的纸去练习折叠,父亲说我把他收藏在书本里的钱都拿出来练习叠piaji了,他说应该是我觉得那个硬度够而且还比白纸好看。
当年我父亲留的钞票,曾被我叠成过piaji,说真的,这个确实是硬一些而且叠出来好看,现在这张钞票上还有当年折叠的痕迹,父母真是保留了我太多的记忆。另:如果当年我不手欠折叠,这张钞票现在至少值好几千元了。
行文到此,为了百度搧piaji的图片,结果又发现了一些没有第一时间回忆起来的童年游戏。
有可以自己玩儿的,打弹弓,打水漂儿,纸飞机,堆雪人,滑爬犁,跳绳儿,打悠悠(就是荡秋千),往纸上画丁老三,往手上画手表,手影(就是用不同的手势利用灯光在墙上显示各种动物影子)
有少数两三个人玩儿的。摔泥巴(摔前要问有没有窟窿有没有眼儿),摸瞎儿,东南西北,天下太平,翻花绳,倒(上声)口袋(就是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口袋不停的轮着向上接抛,不能落地),单腿蹦(把对方撞倒为止,那时的我们真皮实,哪像现在的孩子),扒尿坑(把一根小棍儿用一小堆土埋一部分,然后小朋友轮流用自己的小棍扒拉周围的土,谁最后把棍子弄倒了大家就笑他尿坑)
有边唱边玩儿的。小皮球用脚踢马兰开发二十一,你拍一我拍一,丢手绢(行文至此,脑中不tx由自主地响起了熟悉的旋律:丢,丢,丢手绢儿,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编花篮儿(我还记得词,编,编,编花篮儿,花篮儿里边有小孩儿,小孩儿名字叫什么,叫翻船儿,喊到这儿大家立马把编在一起的腿松开,并俩俩抱在一起,落单的那个就算输了,出局,然后接下来的孩子继续,直到剩下最后的两个孩子赢
在当年还没有环保意识的我们玩儿抓虫子,那时候也有各种虫子供我们抓。蚂螂-就是蜻蜓,蝴蝶落(读o-去声)儿-就是蝴蝶不知道为什么加上落儿这个儿话音,癞蛤蟆-专门指青蛙,蚂蚱,蚂蚁、曲蛇-就是蚯蚓等
至于滚铁圈、摔跤、掰手腕等游戏我知道,但没玩儿过或不喜欢玩儿。
我也没想到我的童年竟然有这么多可玩儿的项目,这样看来基本上玩儿一个月不带重样儿的,比起现在的孩子只知道手机等有限的几样游戏,我们真是幸福,真是快乐!
但现在的孩子们不这样认为!
他们认为他们才是快乐!
好吧,都快乐!
愿我们都永葆童心!
快收笔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姥姥玩儿的游戏,叫看纸牌,好像有108张,我记得是水浒人物,纸牌是细长条的,有时候病比较重下不了地的她只能坐在炕上自己摆着玩儿,好像也是配成一对儿一对儿的收走,我摆弄过,当时也问过玩儿法,现在彻底忘记了!
快上传时父亲又发给了我这套当年姥姥玩儿的纸牌。告诉我姥姥1985年来大庆-他记忆真好,根本不像快90的人。当时给她剪纸壳画了一副牌,后来在萨尔图碰见卖牌的,买了一付,然后把画的扔了-太可惜了。姥姥1986年回海伦,这副牌父母就一直留了下来。牌有并、条、万各1~9,每种4张,108张,再加上红花、白花、老千各4张,总共120张(这个张数对)。每种一个水浒人物,共画30人。真没想到他这都收藏了起来,看到这套历经多年保存仍然很好的纸牌,特别是这个依然熟悉的当年包纸牌的手绢,都是烙印在内心深处的记忆。这些有心收藏的当年用过的东西、那些家人们提供的依然保留清晰的照片加上我们永久的思念让姥姥更加鲜活、生动!
真的不要轻易扔掉那些承载我们记忆的东西,直到没人再记得起这些
那时候扔就扔了吧!
至少这些曾在那些难忘的时光里带给我们快乐!
哪怕只是曾经的快乐,这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