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月清对身后那道视线丝毫未曾察觉,朝着主宾桌回去的路上,又见秦枭再次被人叫走。
她脚步微顿,看秦枭那样,显然根本没在意她为什么没在主宾桌等着,更没想过要寻她踪影。
暗忖片刻,席月清掉过头,绕开中间的主道,沿侧边出了宴会厅。
陈老寿宴对名流圈和商界圈的人都尤为重要,一个个地将此次受邀当作一块跳板石,都想着趁此机会拉上点关系。
是以,也有不少人为了私下谈合作而走到宴会厅外,围成各自的小圈子交流。
为不被人注意,席月清几乎贴墙走着,洗手间在宴会厅左手走廊中段位置。
她低头,拐进走廊,却跟一个低头匆匆走过的人撞上肩。
“抱歉。”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对方却一点反应没有,只低头匆匆离开。
“席月清?”
狐疑之际,一道不确定的男音在前方响起。
席月清抬眼,隔着十几步的距离,迎来一名身穿深紫色燕尾西服的男人。
男人面上片刻疑惑,眯着双眼确认了席月清的身份后,顿时笑得一脸促狭地朝席月清走近。
“之前追你,你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你都给繁城总裁暖床了,干脆也去我床上暖暖?我肯定比繁城总裁更心疼你。”
污秽之语自那轻佻的口中吐出,席月清脸色阴沉。
她不过就是想上洗手间补个妆,怎地一路上总被人挡路。
“滚。”
她清清冷冷地开口,反而惹得刘世钦放声大笑。
“干嘛这么凶?你现在都已经被人赶出席家和九州集团了,没权没势的,我就算现在当众睡你,别人也只会拍手称快!”
说着,刘世钦孟浪地伸出手去摸席月清的脸,却被她狠狠一巴掌拍开。
“刘家养出你这么个纨绔儿子,这是倒了血霉。”
席月清不掩眼里对刘世钦的厌恶,趁对方还没反应之际,拢紧披肩,大步地越过他。
刘世钦却是低头闻了闻被她拍打过的手,满眼疯狂。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他发狠般地冲地面啐了一口,随后猛地一个转身,快步赶上席月清,一把箍住她的脖颈,往女士洗手间拖去。
男人力气极大,席月清挣扎间,披肩落了地,被刘世钦踩了好几脚。
她拼尽全力将手穿插进男人箍住她脖子的位置,好不容易挣出一点缝隙,当即大喊求救。
然而,刚发出一个字音,便被刘世钦死死地捂住。
“叫啊!越叫,我越兴奋!”
刘世钦面目扭曲地在她耳边低喊,尤其看到席月清那双向来清冷自持的眼睛,如今染上一层恐惧,手里掐她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重几分。
“我说过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躺在我下面求我,现在机会不就来了?”
“你要是刚刚就乖乖听话,老子肯定给你开间总统套房,让你快活赛神仙。”
“偏偏你不听,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席家大小姐?九州集团的小席总?”
“我呸!老子只要睡了你,你就是圈子里谁都能上的臭婊子!”
他像是突然逮住机会乱咬的疯狗,死劲地掐着席月清的脖子和口鼻,一边往里拖,一边用脚踹洗手间里的格子间。
席月清满心惊惧,缺氧窒息的感觉仿佛濒临死亡一般。
她逼着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想法子挣开对方,身体却止不住地发颤,渐渐地她开始听不见耳边的污言秽语,视线也变得模糊,周遭仿佛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