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痕迹都处理干净了,我们还做了一些误导,如果他们有自作聪明的家伙,一定会以为我们假意丢下渔船,改乘其他船逃向北方了。”
周予满意点头道:“做得好,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刚刚听完袁家兄弟的汇报,房门又一次被推开,手上拎着几个食盒的司机扎克这才姗姗返回。
“老板,你们都回来了?我还想着如果没见到你们就立刻去使馆找玛迪尔先生呢。”
周予看着对方手上提着的食盒,里面散发出肉包香味儿,略显意外道:“你还点了外卖?不错,这件事连我都忘了,王连浩他们四个还没吃饭呢。”
扎克被周予夸的露出笑容,急忙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其实这些肉包是他忍不住嘴馋买回来想自己吃的,但被新老板这么一说,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贡献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能给新老板留下好印象比少吃一顿包子要划算太多了。
入夜之后,永联社总部鸿雁楼内,社团老大廖白桦脸色阴沉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中杵着个红木制成的龙头拐杖。
光看外表他应该有四十多接近五十岁,头发乌黑后梳,发际线较高,脸部肌肉有些松弛下垂,显得非常不好相处。
这位永联社的老大是社团第三任首领,别看他外表不到五十岁,实际上今年已经六十一了,只不过保养得当又染了头发,看上去相对年轻。
“老大,人跟丢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找宋清那小子,只要找到他就能搞清楚今天那伙人是谁派来的。”
永联社二当家孟刚副手站在一旁,说话都不敢大声。
廖白桦闷哼一声,将手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板上,“我只想知道,我今天的损失有多少?”
这时,一名戴着眼镜,身穿唐装,头戴瓜皮帽的中年男子尖着嗓子道:
“今天社团损失流水线两条,帮派成员二十六人,渔船一艘,待出售酒水十二箱,生活用品若干,枪械若干”
那人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算盘打的噼啪作响,而算盘珠子的每一下碰撞都让二当家孟刚的心脏突突乱跳,他恨不得抢过那算盘将它掰断,实在太聒噪了。
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撞机声陡然停止,尖嘴猴腮穿唐装的中年男子给出了总结。
“今日我社共计损失约为十七万六千美元。”
“听听,你听听!我们永联社什么时候吃过如此大亏?只有我们让别人吃亏的份儿,现在却有人敢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找到那个叫宋清的混混,把他带到我面前来,我要亲自审他!另外派人去下西区,布鲁克林区,百老汇区和中区发请帖,我要请几位老大喝茶。”
孟刚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忤逆,应了一声急忙退出房间。
廖白桦眯起双眼,手部用力将龙头拐杖捏的嘎吱作响。
不一会儿,那个好像账房先生一样的瘦削男子走到他身旁道:
“当家的,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一定有更深层的用意,您说会不会是那个老家伙找其他外来帮派做的,目的就是想阻挠您竞争新一届的工会会长一职?”
廖白桦腮帮子鼓了鼓,咬牙挤出一句话道:“我最怀疑的也是他,老东西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霸占着会长的职位不放!这一次我是最有希望接替他的人选,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搞这么一出
你立刻找人想办法打听一下那老东西这两天都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老家伙为了会长的位子烧了我们两条生产线,这个仇必须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