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云更慌张了,姿态没办法再低的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氏道:“风大,兰儿带你王妃妹妹回去继续喝茶吧。”
林烟云一听这话气的差点把牙齿咬碎,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林烟云几度要崩溃发疯。
回到正厅堂屋,于兰心里那是极度快活:“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咎由自取。我看她没了那张脸,还如何作妖。”
江氏也乐呵呵的:“她一个小妾再毒辣能掀起什么风浪,这以后啊她的苦日在后头呢”
安七恩淡淡一笑,只是惋惜了那无辜的孩子,投胎到这么心狠手辣的娘胎里。
“她为妾还不安分,真是蠢之又蠢。”
江氏突然也想到了那无辜的孩子,不禁捏起帕子擦泛红的眼睛心疼道:“那孩子真是投胎投错了娘胎,可惜了安府的第一个血脉。”
于兰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也是自己深爱男人的骨肉,就这么没了,怎么能不可惜呢。
她安抚江氏:“母亲,不要伤心了,妾身会调养好身子争取早日为安府开枝散叶。”
江氏欣慰的点了点头。
林烟云这边终于等来了大夫,看她的脸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无法医治了。
两颊黑乎乎的,她看起来就跟怪物一样,林烟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捂着自己的脸发疯似的大叫:“啊”
尤其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就更加崩溃了。
喜儿抱着发疯大叫的林烟云安抚:“姨娘,姨娘,慢慢医治总会有办法的,姨娘刚失了孩子,还在坐月子不可伤了身子啊。”
林烟云犹如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癫狂后整个人又痴痴呆呆在半疯半傻中游离。
她哭了笑,笑了哭,祖宗八代的话骂了一遍又一遍。
喜儿怕被人听到传出去不好听,就把房间的门窗关的严严实实。
林烟云疯癫了好一会儿,带上了黑色面纱遮挡住这丑陋的面孔,一点力气都没有的她只能卧床躺着,女人做月子最少得一月,她得养好身子今日受的种种,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给这些人。
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吩咐喜儿:“你去林府跟老爷说这事,让老爷来看看我。”
现在喜儿是她身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她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对喜儿非打即骂了。
喜儿为难的欲言又止,又想到这个事她早晚都要知道,就跟林烟云说了实话:“姨娘,老爷说您的事以后都自己处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让您在安府好好待着。”
林烟云伤心欲绝的嗤笑,她原本以为爹爹娘亲是最疼爱她的,任何时候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可自打娘亲死后,爹爹没多久就续弦,她这个千娇万宠的女儿也弃之敝履。
她现在是孤身一人了,林家再也不是她的倚仗了。
虽然她知道林哲华是忌惮安七恩如今是王妃,很多事情他越插手事情越糟,但她还是恨林哲华,恨他在她最需要帮助关怀的时候袖手旁观。
既然如此,那个娘家也没有要的必要了。
喜儿宽慰她:“姨娘,老爷是不想得罪王妃,如今形势对姨娘很不利,姨娘日后得好好做打算啊。”
林烟云难过的掉眼泪,伤心欲绝道:“算了,我对他也不抱有幻想了,好在娘走前给我留下了保身钱。”
喜儿不忍心看到林烟云毁容终身戴着黑色面纱,就鼓起勇气劝她:“姨娘,奴婢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烟云:“说。”
她嗓子因为哭的太久很沙哑。
喜儿小心翼翼道:“姨娘不如说两句好话哄大爷,王妃跟大爷的兄妹情很深,王妃更是有医圣的称呼,说不定王妃会有法子呢,一时低头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抬头,奴婢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林烟云也想不了那么多,为了保住自己这张脸,只能厚着脸皮求安时安了。
她最怕的就是安时安查到这盒白粉是出自她之手,但思来想去他们肯定是没证据不然安家人早找她算账了。
林烟云若有所思的想了会,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的说道:“去求大爷过来。”
喜儿欣喜的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喜儿匆匆忙忙的来到安时安的院子,安时安刚送走了陆博初跟安七恩。
“大爷,姨娘的脸因为用了有问题的白粉受伤严重,大夫来看了说是医治不好,还请大爷念及姨娘刚失爱子的情况下,请求王妃给姨娘看看脸,不然姨娘的脸就毁了。”
喜儿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见安时安冷着脸,她就嘭嘭嘭的直磕头。
安时安听到白粉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