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名字。”</p>

凌牧云笑了。</p>

在月季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在下凌牧云，敢问刘姑娘，是要问罪？”</p>

“知道我父为何赴死？”</p>

“不是寿终正寝？”</p>

“凌牧云，我父亲的本领，你是没学到精髓。”月季盯着凌牧云的眼睛，继续说道：“他没有修行，却可用鼻子闻到修者的气味，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p>

凌牧云心中一紧。</p>

按月季所说，自己第一次来到花圃，就被老刘“闻”到了目的？</p>

“所以，你来东府，是为了什么？”“你呢？”</p>

凌牧云反问道。</p>

“我父亲给你争取了生机，不值得你先说么？”</p>

凌牧云老脸一红，颇为羞愧的将南阳之事祆教所见和东梢间的发现，讲了一遍。</p>

接着用疑问的眼神看向月季。</p>

“我母亲本是王妃的女婢，一日，司马道子醉酒，兽性大发，将……因我母亲出身卑微，便将其溺死。”</p>

月季说的简单，但语气里充满了悲伤。</p>

“你要行刺司马道子？”</p>

以月季的修为，何必委身于王妃？</p>

“你以为？”</p>

老刘说他自废双眼，学了这门手艺并传了下来。最后慷慨赴死。</p>

月季说老刘知道凌牧云的修为。</p>

“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帮你？”</p>

凌牧云诧异的问道。</p>

真如自己猜测，这东府内，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p>

“我父亲只是早死三个月而已，你不用过于愧疚。”</p>

“至于把手艺传给你，确实是不想失传。”</p>

“但有一件事，如不是我父亲，你怕是在夏季，便已做了花肥。”</p>

月季一句接着一句，渐渐的解开了凌牧云心底的疑团：“你怎么断定我必死呢？”</p>

对于自己的雷法、遁法和墨刃，凌牧云有着盲目的自信。</p>

“王妃修的欢喜禅，讲究的是采补之法，你区区六境修为，怕是折腾不了三日，便修为尽失。”</p>

月季噗嗤一笑：“上个花童，三境修为，只持续了一个时辰。”</p>

“王妃有修为？”</p>

“大宗师！”</p>

凌牧云的嘴里，几乎可以放下一颗鸡卵。</p>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王妃不光有修为，竟还是大宗师。</p>

“这大宗师怎么遍地都是……”凌牧云嘟囔着：“还是天下的大宗师，都让自己碰到了。”</p>

“不多，但也不少。”</p>

“便是如此，你伪宗师修为，怎不借机接近司马道子。何况，他本就荒淫……”</p>

“你真以为司马道子只会喝酒？他手下幕僚，便是大宗师，都不下二人。”凌牧云再次张开大嘴。</p>

本想着接近东府，调查祆教牵连，谁知，更似是羊肉虎口。</p>

“刘爷爷怕是找错人了……我这点修为，在大宗师那，不够看。”</p>

“我相信父亲！”月季继续说道：“何况，又只是让你帮我，不是让你动手。”</p>

凌牧云点了点头。</p>

“小心着点王妃，欢喜禅的恐怖之处在于魅惑，不是简单的心志坚定，就能克制的了。”</p>

“而且，欢喜禅采补之人，全由心生，并不是任意采补。”</p>

月季解开了最后一个谜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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