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室外凉快,室内则是燥热加剧。李音晚看着烧热水的炉子,不时扇扇风。
炕上躺着的,是徐渊寒。
那时,徐老娘带队,一大家子人冲进了白墙面房子内,在堂屋留意到了虚掩的门。
那是徐渊寒特意留着的。
生机,只在一瞬间。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姐姐陈茵华已经断了气,但妹妹陈茵画不知所踪。
虽然李音晚建议追踪,但徐老娘看着两个儿子的状况,决定先把他们带回家。
徐有福睡在了侧屋榻上,而徐老娘最牵挂的徐渊寒,则是睡在了主屋的炕上。
李音晚被吩咐留下来照顾夫君。
“话说,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绝症?”李音晚看了一眼徐渊寒苍凉的面容和泛白的嘴唇,自言自语着。
没有人回答,一切都回归寂静,只有烧水的水壶在呼呼作响。
徐王氏说什么也不愿照顾徐有福,只剩徐老娘在那里浅浅的喂了他一些鸡汤和蛋羹。
那姐俩家,本没有这些,但李音晚从空间拿了许多,放在了白墙面房子的院子里。被发现时,大家便以为是她们的。
正扇着风,那边陈银花大娘和村长何满运走了过来。何村长精神矍铄,面带喜气,但陈银花大娘一张脸苦的很。
“感谢你们,帮村里解决了大难题。”村长握住了李音晚的手。
“大难题?”
“你们有所不知,这姐妹俩,嫁进村子几年,嫁的那贫苦兄弟俩就不知去向了。后来村里的几个男人,也都失踪,但找不到人,也不好定论。陈银花大姐的儿子,也是其中之一。后来,他父亲和弟弟去各地找他,再也没回来。”
何村长说着情况,一旁的陈银花大娘抹了抹眼泪。
“所以,暗室的囚室里,就是……”李音晚只觉得后背发凉,这姐妹俩太狠毒了。
何村长继续说:“我这趟来,还有一件事儿,是让你接下任务。”
“这屋子如何?”李音晚环顾四周,看着陈银花大娘的屋子。
“规格、状况怕是都会不符合,那可是一国之主。”村长看着李音晚,带着担忧。
“我是说……”李音晚顿了顿,勾了勾唇,“就这里,就可以。”
村长神色发生了变化,以为李音晚在戏弄。
“十天来说,也够了,够搏一把。也不够,因为失败的话,大家都得死。”李音晚虽然有了方案,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村长问了半天,李音晚什么也不再说了。
“决定权在你手中。”李音晚瞥了一眼村长,继续给炉子扇风。
村长的眉头皱的,可以夹筷子了。他表情凝重,久久的没有吭声。
“成!”
最终,村长还是决定接受这个方案。
“如果……如果你失败了……”
李音晚眼神一转,看向村长。
“如果失败,我会让你们全家,生不如死。”
最后这句,村长的语气很笃定,眼神中透露着凶光。
……
天还没亮,李音晚早早的来到了山上,不仅是采茶,也是找一些竹子。
她在脑海中想着茶道的种种优雅姿态,脑海中不止是“茶马古道”“陆羽”“《茶疏》”之类的名词。洞庭碧螺春、太平猴魁、君山银针、六安瓜片,眼下可有?都在哪里呢?
这时,眼前突然有个身影,缓缓出现。
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束腰束腿的高马尾女人,在李音晚眼前纵深一跃,出了草丛。
山上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