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畜生怎么能如此糟践奶奶的尸体?
气不打一处来,我对着奶奶念了声勿怪,直接爬进了棺材里,可这群老鼠就像是存心了跟我作对似的,一时间追得鸡飞狗跳,满地的狼藉。
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老耗子早就跑的没影了。
满腔的怒火憋在心头无处发泄,我当即想到的就是去看看奶奶怎么样了,白布早已经在混乱中被揭开,露出的是奶奶的尸体,除了遮盖在寿衣之下的。
就像在树下见到的那个老太太一样,满身无皮,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我打了个哆嗦,说是不怕是假的,就算我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我奶奶,可看到老太太这幅尊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毛哆哆嗦嗦的拎起了一旁的白布给老太太盖上,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望了一眼外面,外头的天已经灰白,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等小舅爷回来就好了。
我转过身打算回到长明灯灯前,余光却瞟见香案上不知何时突然多出来了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身材侏儒,长的是贼眉鼠眼,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衬衫略显滑稽,左手拿着一杆烟,正在啃着苹果,凸出来的门牙衬得他异常地猥琐。
还不等我说话,小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冲我微微一笑,抽了个口旱烟。
也不知道他抽的是个什么烟,烟雾弥漫开来的一瞬间,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鼻而来。
“苏镜……”
声音从小老头的方向传来,却让我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声音尖细嘶哑,扭曲着就像是第一次开口说话似的。
人呢?
“苏镜!”
骤然传来一声,我猛地回头看去,小老头的脸上布满了参差的毛发,眼睛如豆,神情阴冷的朝我扑了过来!
“你!”
他的两只手就如同鸡爪子一样冒出了尖利的指甲,我赶忙闪身躲来,双手划在我身后的香案上带过刺耳异常的声音!
我心有余悸的问这老头是什么人?
小老头只笑不答,我谨慎的想去旁边拿个烧火棍子防身,没成想这双脚就跟焊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动不了!
小老头奸笑一声,利爪朝着我胸口抓来!
惊悚之意顺着脊背密密麻麻的攀附而上,甚至连双腿都在颤抖,“不要!不要!不……”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我大叫了一声,浑身一震。
睁眼看去,我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鬼使神差的转头看向香案的方向,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做梦?
可是那股心悸仍然在胸膛中游荡不止,我深吸了一口气。
“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才发现已经是早上了,应该是小舅爷回来了。
一层乌云阴仄仄的压在头顶,正如我此时的心情一般,我走到门前开门,小舅爷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阿婆。
马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