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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几个人再次回到白家小院将今天上午和下午遇到的事情,跟白老爷子聊了聊。
说起当年的事,老爷子生出无限感慨。
“没想到,这小福子真不简单呐,置了这么大的家业,还继承了这么个奇门手艺。
也是难得他有这份心,自己仿的东西只出给那些老外,借着‘紫衣侯’的渠道,把自己的产业给做了起来,本事不小!
就是这个陆玉麟的消失有些过于蹊跷,这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当年,在琉璃厂,陆勤斋那真算得上是风光无两。
不过大伙暗地里都戳他脊梁骨,骂他走狗,做的都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的勾当,可架不住人家上头有人,没想到他居然是‘紫衣侯’的人。
而且这称谓居然是一个兰种,确实出乎意料之外。”
谈到现在对“紫衣侯”的态度,白王二位老爷子意见倒是出奇的一致。
“按兵不动,不要再打听了,就算咱们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打听到下落,也不过就是些跑腿、听吆喝的小字辈而已。
如果封家真的投靠了‘紫衣侯’,成了当初陆勤斋那样的‘大掮客’,那他们肯定不会跟咱们善罢甘休,就看接下来这个来自香江的秦总究竟是个什么成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说完,他扭头看向林逸。
“从缅甸带回来的那个匣子,还没找到解开的法子?”
林逸摇了摇头。
“他现在就有点跟自己较劲,就是觉得当年张献忠手底下的那些跑腿儿的小虾米,都能给这玩意打开。他却打不开,就有点着急上火。”
汪强在一旁解释道。
“那倒也不必,这种凝聚了前人巧思的机关装置,想要解开它,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有的时候,别人可能也只是不经意间,碰巧打开,再放回去之后就再也打不开了呢。”
林逸听到这,脑子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可能真的就像白老爷子说的那样,当初这个盒子,是张献忠给了李定国,李定国又交给了手下。
在某个特定的机缘巧合之下,他打开了盒子,阅读了上面的内容,读了个一知半解,所以搞出了两个半吊子的机关。
放回盒子之后,就没有再打开过。
后来李定国归顺南明,把这个盒子献给了永历皇帝。
莽白又把这个东西从永历帝手里给“要”了过去,想要研究其中的奥妙,终不可得,最后带进了墓中。
兜兜转转又被林逸得到,带了回来。
“我觉得先生说的有道理,这东西出国待了这么久,又在地底下埋了这么多年,肯定多少都有点水土不服,你就让它好好休息休息,调整过来咱再想办法打开它。”
看看,眼下确实需要先把这东西放一放,一直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
不如大伙一起商量了一下,明天见到那位秦总,要怎么从他嘴里把实话套出来。
第二天,几个人刚到“修古斋”门口,就听见身后汽车的声音响,汪强知道是那辆宾利又来了。
回头一看果然没错。
这次周老板没有陪同,而是他的司机铁勇,送秦家二公子过来。
秦总还是昨天的装扮,没有换衣服。
按照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阔少,衣服肯定不能重样,再加上他这次北上,既没有私车陪同,也没有助理跟着,看得出他多少有点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