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愣了愣,她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吧,那还不被人当成疯子。
她最终还是说道:“我从书里看到的,总成了吧?”
小哑巴眉头反而蹙得更紧,声音里压抑着情绪:“你到底是谁?!”
秦柳终于受不了了:“你快松手,你把我弄痛了!”
小哑巴松手了。
秦柳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连二郎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你爱信不信。”
小哑巴和他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也早就知道了秦柳并非大郎生母、李老汉的原装儿媳。
只是他从前未曾问过秦柳的来历,就像秦柳从未问过他一样。
她叹气看了一旁边玩耍边有些担心地瞅着他俩的大郎,出了东厢房把洗好的裤子晾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她养小哑巴快半年了,这家伙都快把自己当成家里的一份子,可涉及到草原上的事宜,还是不经意露出冷厉杀意,可见是有多在乎,可见其实很想回去。
真是只养不熟的狼。
随他去吧。
他要想留下,她就继续养他。他若要离开,就随他自己去。
这样尽心尽责的超级大奶妈兼孩子射箭老师的双料人才,可不好找。
晚上睡觉躺下后,大郎有些忐忑地问:“娘,小哑巴哥哥是跟您吵架了吗?”
秦柳说道:“不是,他和你一样,有些事不懂就问娘。”
秦柳很快进入了梦乡,做起了甜甜的梦,甚至都笑出了声。
……
梦里也是个阳光明媚的春天,繁花似锦,树影婆娑。
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她和小胖子表哥笑得前仰后合,一旁的小男孩头上绾起两角发髻,发髻四周插满了鲜花,扯起嗓子哭得歇斯底里。
不一会儿大伯母和一位气质高雅的太太出了房门。大伯母无可奈何地笑着责备:“阿绛,广思,你们怎么欺负小用修呢?快去道歉,再过来给黄太太道歉。”
她和小胖子表哥笑嘻嘻地道歉作揖,又对黄太太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伯母,您家孩子长得太好看了,簪上花比我更像小姑娘是不是?”
这是她百试不爽的卖萌绝招,从无失手。
黄太太也中招了,笑着拉过那个还嚎哭不止的簪花小男孩,温柔说道:“阿慎,妹妹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才给你簪花的。这是夸你。”
小男孩终于止了嚎哭,改为抽泣了,间或对她投来认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