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氏哭得凄惨,田淮眉头紧皱,“父亲都不曾来母亲这边看望一二?”
卫氏哭声一顿,老脸通红,“这么多年母亲也习惯了,反正这后宅一切事情都是母亲说了算,母亲还有你,便是没了他的宠爱关怀也无所谓,只是你舅舅那边”
说来说去,卫氏难过的无非就是娘家那一摊子破事。
田淮脸色有些不好看,将卫氏扶到椅子上坐好,道:“母亲,刚刚在外头我碰见卫庄了,说了两句,表妹之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卫氏下意识脱口而出。
田淮让屋里的伺候的下人出去,这才一五一十将情况说了出来。
卫氏听得目瞪口呆,“不可能!你表妹知书达理,蕙质兰心,最是和善,怎么可能被公孙家收买去陷害卫玉珠!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不行,我要去你舅舅家问个清楚明白!”
田淮拦下冲动的卫氏,“母亲,卫家主母昨夜可是命人去慎刑司找君瑶大人主持公道了,若是没有十成十的证据,如何能惊动慎刑司?而且那么巧,公孙贵妃连夜去卫府捞人,今儿一早贵妃身边的宫女还死了一个,一桩桩一环环,您看不清楚吗?”
“这”卫氏听得心惊肉跳,隐隐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此说来你表妹是真的做了糊涂事了!哎!那个孩子怎么这般糊涂!算了,公孙贵妃肯捞她也行,虽然丢了面子,但好歹保住了名声。”
田淮闻言,瞬间无语,“母亲,您糊涂!公孙家肯定参与到毒害卫玉珠一事,现在君瑶大人只是暂时被拖住,一旦君瑶大人开始彻查,势必要给卫玉珠一个公道,公孙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被动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你是说?”卫氏又惊又怒,“公孙家怎敢!”
田淮一脸凝重,“母亲,对方敢不敢,您心里有数,不用儿子多说什么,表妹当初既然选择跟公孙贵妃,自然要做好心理准备,成了,她在王宫会有一席之地,败了,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毕竟是你嫡亲表妹啊!”卫氏泪眼婆娑,虽然不喜卫沁如做的这些腌臜事,但内宅女人谁又真正干净过,只能说她手段太过稚嫩,让人抓住了把柄,到底是自家血亲,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田淮却是一脸冷漠,“母亲,便是亲妹妹又如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谁能例外,但这笔账决不能这么算了!我与公孙家势不两立!”
卫氏脑子一轰,猛然跌坐进太师椅,“淮儿你爹还想让你娶了公孙般若,这”
“我何时同意了?我不点头,他想要跟公孙家联姻,那就让他自己娶!”田淮说得决绝。
卫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若是之前,她肯定会劝田淮以大局为重,可现在知道公孙家利用卫沁如后,卫氏那点结亲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
田淮自知在卫沁如之事无能为力,安抚好卫氏后,天都快黑了,琢磨着这会儿黄叶应该已经回王宅了,便去了迎春里。
“黄叶,你可否在卫小姐中的那种毒药基础上做出更厉害的毒药。”田淮一进门便开门见山说道。
黄叶有些不解,“你要干啥?杀人不过头点滴,就算看哪个姑娘不顺眼也不用这么狠吧!”
田淮气闷,又不想黄叶误会,便言简意赅说了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