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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兄,第三演法台上这位师弟,你熟悉么?”
此刻,巨型石柱上,一位紫袍内院开口问道。声音被他用法力约束,只在众多内院们耳侧响起。
“自然,这位师弟叫张景。”
刘师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诸位师兄弟,刚刚可曾发现这位张景师弟使出的法术?似乎颇为怪异啊。普通至极的凝冰化锋术,在他手里的威力完超过了当前修为,还有,他使出的冰光咒也有问题。”
“而且这位张景师弟施展法术的速度也是相当之快。其种种手段,不该是他当前这个阶段所能具备的。”
另外一个内院补充道。
“几位师弟说的也是,看来——张景师弟也是身具特殊天赋,就像陈师弟和沈师妹一般。”
刘师兄面带沉思之色,缓缓说道。
“不错,师弟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陈师弟和沈师妹的天赋主要都在修行与感悟上,而这位张师弟的天赋,显然就在法术之上了。”
“哎呀,如此一来,张师弟在外院的修行就颇为吃亏了。就像他现在修行的中品法门,而陈师弟和沈师妹修炼的却是上品法门,这之间的差距,何其之大。”
“对了,师兄,张景师弟修行法的契合度可有到极等?”
刘师兄摇了摇头。
“那张景师弟将来进入我们内院的时间,可就不好说喽,十年或者二十年,都有可能。”
方才问话的紫袍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言辞中带着可惜的意味。
“哈哈,既然如此,那干脆将来就让张景师弟进入我们千法阁吧。他既然在法术上有特殊天赋,想必在阵丹器符、御兽傀儡等众多法门中也会有擅长的一样,正适合做我千法阁内院。”
最外侧的一位紫袍突然睁开眼睛,兴致浓厚地说道。
“秋师弟现在莫要着急,还是等将来张景师弟自行决定吧。”
刘师兄笑着说道。
“啧,这男的是真下得去手啊,看着都疼。”
此刻的张景,正盘膝坐于第三演法台中央,目光紧紧注视着其他演法台上的激烈斗法。
在他视线中。
一个气质儒雅的男子,竟御使着两柄飞剑,疯狂地向对面女子身上刺去。
偏偏挑选的攻击位置还
微微感叹过后,张景视线便转到其他演法台上。
一番仔细观察。
他发现这些敢于参加前十争夺之人,还真是没有一个弱的。
修为清一色的炼气二层。
但这只是基础。
上面斗法之人,要么法术强大,要么法器恐怖,总之各有千秋。实力极为相近,几乎没有人可以在斗法中将对手轻松拿下。
光是张景眼前的第四演法台,在短短半刻钟里,擂主便已换了两个。
而且随着时间向后推移。
剩余七个演法台上的动静愈发激烈,强大的法力波动片刻不息。这些人为了赢下胜利,甚至不惜以伤换伤,眼神近乎疯狂。
最终。
“第三阶段结束,恭喜诸位!”
刘师兄的声音响起。
此刻停留在演法台的众人脸上纷纷露出狂喜之色。有甚者直接坐在了地上,激动地擦拭着眼泪。
太不容易了!
这次前十的争夺难度之高,完超乎了他们的预料,甚至有些超出认知。
没有退路的残酷规则,让人连挑战之心都生不出的前三,近乎搏命相争的对手
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着他们的极限。
好在他们赢了!
演法台下。
战至力竭、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另外八人,则是表情呆滞,眼神灰暗,似乎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
天空中。
十道流光闪过,化作一枚枚身份玉佩静静漂浮在演法台上的十人身前。
其中有七枚呈现出深青色泽,另外三枚则是氤氲着淡紫色光辉。
刘师兄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是你们的身份玉佩,即道院弟子身份的证明,玉佩绑定灵识,同时兼顾记录道功等重要信息。当然,这玉佩亦是一件不错的灵器。诸位师弟师妹首次使用之时,需将灵识烙印于其上。”
“多谢师兄!”
张景几人拿起身前玉佩,向空中的刘师兄喊道。
随后,他便依照刘师兄的嘱咐,将自己灵识探入玉佩之中。
刹那间,张景便察觉到玉佩中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烙印,与自身灵识紧密联系,仿佛血脉相连一般。
与此同时。
玉佩表面灵光闪烁,几行小字缓缓出现。
姓名:张景
身份:外院弟子
道功:五十
而且——
张景眼中蓦地闪过一丝诧异。
这玉佩之中竟然有一方储物空间,空间大得好似能装下一座小山。
这让张景不禁想到自己的储物袋。
二者一对比,简直没眼看。
除此之外,玉佩之中还铭刻了一道防御法术,熟悉法术道纹的张景,只一眼便看出,这道法术品阶至少也是中品。
只可惜他不能主动催发。
“这就是排名前三的隐藏奖励么?”
张景心中暗惊。
刚才这些身份玉佩飞下来的时候,他就敏锐地注意到,自己与陈先道、沈青青三人的身份玉佩,和其他人拿到的身份玉佩,颜色不同。
而且不只是他们。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看错的话,排名前二十与排名前三十的身份玉佩也有些不同。
“玉佩居然真的有差别!”
楚灵芸将自己刚刚拿到的身份玉佩,与邓安的玉佩放在一起,细细对比起来,随后惊呼道。
“这是自然,灵芸你刚刚没注意到张兄他们三个人的身份玉佩是淡紫色的吗?”
“看到时我就在想,是不是排名不同,这东西也会不同。”
邓安笑着解释道。
不过当视线转移至台上的张景身上时,他脸上的笑容便缓缓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浓浓的难以置信。
当初在灵鹤背上。
这个人跟在季伯常身后的情景犹历历在目。
然而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成长到了这般地步,将自己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而且可以预见的是,今后双方的差距只会愈发巨大。
想到这里。
邓安不由回忆起之前在武鸣元小院中,自己对张景的那番劝告。如今再回过头看去,何其之尴尬。
“或许,当初在青霄灵鹤背上时,张兄看我们的那些做派,就如同是在看一场笑话吧。”
“真是的,当时为何季兄不提醒我们呢?不过嘿嘿,那时的他应该也不会预料到今天这一幕吧?”
邓安心中呢喃道,眼神里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