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申城，微风习习，天空湛蓝。公路两侧，树木渐渐变得黄绿交织，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方柏坐在大奔上，车里空调已经关闭，目光聚焦，看下路两侧的自行车群，铃声叮铃铃响个不停，还有那些穿着棉布的路人，同时听下大个头汇报一下工作。还好车窗严密，窗外声音挤不进车内，方柏还能听清楚大个头说的啥。“老大，在豫园的别墅，目前已经清理清洁好了，等过几天就可以入住了。严家花园还是有些老，还得重新修缮，就是靠近交大而已。要我说，还是得赶紧在浦东新区建造大别墅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知道老家的别墅建造得如何了。”坐在副驾驶室的王大开略有兴致地唠叨着，他现在的月薪已经涨到一千元，目前在跟高中同学张小爱谈恋爱。张小爱在申城读大专，方柏有点搞不清楚大个头怎么跟这个辣目洋子好上了，当初复读时两人经常吵。张小爱谈不上漂亮，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杏眼，樱桃小嘴，在圆圆的大脸蛋下显得小了许多，有点辣目，傻萌。人挺好的，就是说话比较犀利。方柏让王大开帮他寻找别墅，1920年起建的严家花园是一处，占地达到85亩，离交大很近，但离星海集团就比较远了。这处别墅贵就贵在地皮，房子不值钱，花了1400万元。现在XH区地皮可不便宜，不低于150万元一亩，而且涨得非常猛。方柏在徐汇核心区域征收的土地，听市领导说快搞好了，从政府买下来的土地价为两百万元一亩，一百亩地就是两个亿。本来，方柏打算拆掉严家花园再新建，但考虑到这幢别墅还挺有历史，干脆花钱让人修缮就行，放到二十年后也值十亿元，其实就是卖地皮。申城有历史的著名建筑挺多的，如果都拆掉了那就可惜了，方柏打算保存下来供后人观，它不仅仅是一处别墅，而是代表一个年代。现在重建政策不严，等政策下来后，可不能随便拆建和新建了。方柏没打算在那边住，离豫园较近还买了一幢别墅，面积较小，占地一亩多，暂时过渡。他现在在申城就有五处住处了，方柏还让王大开帮他看，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大开说得有道理，应该在浦东新区建造大别墅才符合他的身份。他之前在沙县购置了200亩商业用地，位于未来的大拇指广场，世纪广场北侧，一直没有建设，这两百亩地，目前还没有投资规划，等过了1995年后再说。如果要建造别墅区，在未来东郊宾馆东侧附近就不错，未来附近就有不少别墅区，比如汤臣高尔夫别墅、东郊花园、御翠园，以及顶尖别墅区华州君庭，这些别墅区离星海集团仅有几公里而已。方柏打算把星海集团有污染的工厂搬离到其他地方去，仅留高科技实验室和非污染工厂。他感觉目前两千亩占地还是有些少了，根本不够未来布局，他打算年底的时候再跟市领导沟通一下，看看还能购置多少土地，每年厂区向南延伸，想办法建造成星海集团的万亩工业园区。星海集团离陆家嘴星海大厦仅有四公里，离自家别墅区距离也差不多，方柏两地办公都非常方便。当然，如果在别墅区居住不习惯，也可以在星海大厦上居住。“你以为有钱就随意买地啊，浦东新区每年土地都有开发限制，除非有好项目。”方柏白了大个子一眼，眼镜虽然还看着窗外风景，但目光已经分散，同时思绪也随意散发。“老大你的项目就是好项目，温城政府领导都要跪求你投资，申城这边我看也行。”“你这话在这里说就行了，别乱说出去。”“放心吧，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嘿嘿。”大个子转头向方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跟着他两年时间，皮肤不再像以前那样黝黑，但经常锻炼身体，肌肉虬结，更像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路人和公司员工看到他模样都比较怕他，就像展览会上，他就站在后台前，观众就不敢靠近方柏。方柏收回目光，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昨天晚上金手指升级后，让他对未来有了更多期待。虚拟屏幕上，他的个人财富值已经达到34亿元，有近十亿元是卖ＶＣＤ赚到的。丑国的股票没有变现，金手指不计算入内。星海房地产公司在今年三月初开始销售第三个住宅小区，今年七月份开始销售第四个住宅小区，也为方柏增加了不少财富值。大个子问的别墅区，在五月份时设计图定下来，目前正在建造当中，样板楼建造速度最快，开始进入装修阶段。钱赚得很快，但星海集团也欠了一屁股债，目前欠了银行总共37亿元！一年银行利息就要四个亿！那些两年到期的银行贷款，方柏已经还了。银行看他赚钱快，就越想贷款给他。等他倒楣的时候，那就落井下石了，肯定要上门催债了。看似贷款额度大，但负债率并不高，温城和申城的贷款额度有限，要不然，方柏还会继续贷款，先囤积土地再说。并不是银行不想给他贷款，而是没有多少存款可以给他贷款了。像温城，去年ＧＤＰ刚一百多亿，年初就给他贷款了20亿元，这是啥概念。不少是国家新钞，还有一大部分是当地居民储蓄。20亿元均摊到温城几百万人口，人均也有几百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关闭虚拟屏幕，方柏对自己财富有所了解。他偶尔还会怀念那个汽车轰鸣，城市喧嚣的年代，躺在床头玩手机看短视频，偶尔带些伤感。当然，那是一个让他痛苦凄凉的岁月，现在尽量地不回忆往事。但方柏是一个念旧的人，他想念闺女，非常想，有些事让他不忘怀，有些债必须解决掉，一直埋在心底。“老大，到了。”大个头的一声叫喊，把方柏思绪拉回现实。方柏看到车门打开，整理下衣领下车，后车的四位保镖围拢过来，带方柏走进展览中心。此时已经早上九点多钟，参观者涌进展览会。方柏从展商通道入内，示意一下展商挂脖工作牌，不用排队。工作人员也认识他，一脸职业微笑示意他进，不用验身份。展会第三天，收获不如第二天。接下来的几天，收获没有前两天多，每天都是几千万元订单，最后一天仅有两千多万元。七天时间，星海集团一共拿下约5亿元订单合同，其中出口订单合同额约三千万美元。最后一天，方柏就没有在自己展位上，而是参观机械类展位。他要为公司采购设备，每当到一个展位参观时，展商都非常热情，想办法与他结识。申城国际工业展览会，也不少国外设备展商。一天下来，方柏购置了不少设备，花去了几千万元，这一天收获了二十多个人脉。目前，他的人脉数量已经达到了375个，想要升级，那得640个，一个年内都不太可能了。展会结束第二天，方柏到申城政府大院签署土地协议。XH区、HP区星海广场征地已经结束，占地面积约两百亩，土地费用约6亿元，其中HP区的地皮最贵，花了四亿元，比他预期花费要高不少。就是太难征土地了，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搞定，要是到房地产爆发期，根本不是钱的问题了，要不贵到方柏接受不了，投资不划算。HP区的商场位置在未来上海新世界大丸百货地块及周围，具体位于Ｎ京路步行街东段与Ｈ南中路交汇处，毗邻外滩，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即外滩最核心商业区位置。未来的上海新世界大丸百货地块占地只有30亩地，后来征地后，在2015年才开业。越往后越难征地，30亩地实在太小了。后世的万大可想在外滩弄个万大广场，但是弄不到土地，征不了，所以只能远离目前的市区征地。现在方柏出大代价征地，当地政府的确费了很大劲征这附近一百亩地。虽然离陆家嘴的星海广场比较近，但它还是不一样。外滩人流量大，两个商场定位也有些不一样。陆家嘴处于金融商业区，消费水平高，未来的星海广场定位高端，普通品牌不能入驻。而外滩南Ｊ东路的星海广场，主要针对附近的居民和旅客，定位中端，像国际奢侈品品牌就不会放在这里。XH区星海广场，位于交大南侧，未来的港汇广场，三条地铁交汇处。刚好星海集团目前有钱，一次性把钱支付了。拿到土地，开始办理开工手续，先把HP区的星海广场先建造起来，争取在1995年中投入使用。占地面积一百亩的星海广场，并不是建筑物占地面积就有一百亩，但加上公共用地的话就非常大了。涵盖了购物中心、城市商业步行街、五星级酒店、5A甲级写字楼、城市精装SOHO等丰富的物业类型。投资酒店的年利润率比较低，通常在10到20之间，位置好一点就高一些。方柏不打算做酒店，但建造好之后可以溢价卖掉，或者拿来抵押贷款也是可以的。购物中心一般为六层，再加上地下两层停车库，建造面积大概有25万平方米，这面积就非常大了。整个星海广场总物业建筑面积约50万平方米，除去地皮费用，还需要投资至少7个亿，预算10亿元，其中装修成本占大头，就看如何装修了，反正装修就是个无底洞。温城星海广场投资了2亿元，但没有装修特费钱的酒店，而且那会钢材比较便宜，温城人工费要低一些。如果放到二十年后，相同面积的主体建筑和装修等建设费用，估计得三十亿元，但建设费用相对于核心商业区域的土地成本来说，那就非常便宜了。像后世的浙省金城万大广场，总建筑面积也是50万平方米，2014年起建，总投资48亿元，除去地皮成本外，建筑成本和装修成本要三十亿元。如今，两个星海广场，项目总建筑面积一百万平方米，加上地皮，投资预算二十五亿元。但此时的二十五亿元，方柏觉得比二十年后二百亿元还值钱。方柏打算先投资购物中心，酒店、写字楼和商业住宅就晚一些投资建设。土地性质为商业用地，方柏想搞普通住宅用地那可不行。现在集团有钱投资，方柏签署完协议，晚上跟父母沟通建造。建造公司非常忙碌，目前同时搞三个房地产项目和一个商业建筑，一个别墅区和两个住宅小区，而二期温城星海广场已经进入装修阶段，年底就开始招商，争取在春节前开业。除此之外，还有五个建筑小队伍一直在负责华联超市建造和装修，同时开工五家分店，总人数就有100人，无法抽取人员。建筑公司没有桥梁建造资质和经验，桥梁建筑由国企负责，今年三月份就开工建造了，预计明年年底通车。目前，星海建筑公司员工人数达到四千多人。这四千多人看似非常多，但如果接一个总建筑面积50万平方米的星海广场项目，工期要求两年时间，高峰进场人员至少需要2000人，而且还是设备齐全且先进、物料齐、资金充裕的情况下。当然，目前只需要建造购物中心，每个购物中心建筑面积约有25万平方米，高峰进场人数要有一千名建筑工人。星海建筑公司一直在疯狂招人，但不是那么好招的。现在，方柏要求两个商场同时开工，公司也抽不出那么多人，只好一边招人，一边还得招标，分出一部分项目给外面的建筑公司。在8月30日早上时，方石召集建筑公司高层会议。“申城那边有两个星海广场，总建筑面积有一百万平方米，目前只建造购物中心，总建筑面积达到50万平方米，包括两层地下车库，包括装修，一年半工期，方董要求派出一千人到申城开工，不够的话，另外招标分出一部分项目。那边项目比较多，公司团队需要不断地提升技术水平，大家都要学习。”方柏父亲也会甩烦恼，让他想办法很头痛啊，欧北这边三个大工地在开工建设，原来的项目还有一些收尾工作需要派人出去，昨晚儿子给他打电话，他听一百万平方米工程就头皮发麻。四位高层闻言，瞪大了眼。陆大海深呼吸了一口气，惊讶地说：“我的天啊，小老板真会折腾，一百万平方米，把温城公司的员工全抽走，要搞完也得两年时间吧。”“大老板说目前是五十万平方米，就是小老板要求的工期太短了，两年都好说。”公司总工程师，技术副总林平提醒一声，揉下太阳穴。对建筑公司来说是好事，但公司扩张速度比不上小老板的折腾速度。工厂就是由于建筑公司规模小，只好委外建造。小老板的要求就是效率，而且质量不能差，非常苛刻。他们都知道集团的一些事，ＶＣＤ热卖，是目前集团最赚钱的公司，而他们建筑公司，赚的都是辛苦钱，而且钱还不多。当然，对于其他建筑公司来说，为自家公司干活，拿钱快，而且还欠机械公司一屁股设备债。“那还能怎么办呢，抽调呗，然后赶紧招人。”小股东宋吉笑呵呵说，拿出一支烟来抽。“老宋你说得轻松，我们别墅项目，一共30万平方米，目前还有40万平方米的住宅项目在开发，几千人天天加班加点搞，抽走一千人，有些项目得暂停了。”陆大海白了一眼，有些烦，也拿出一支烟抽。方石沉默了一会，决定说道：“从每个项目抽调一部分人过去，新进人员补充到抽离队伍，不要老是从你们老乡招聘了，速度太慢了，如果能吸引建筑队伍也是可以的。申城的项目非常重要，那边片金片土，晚半年投入使用，损失不少。现在要安排一个项目副总到申城负责项目，你们三谁愿意过去？”听到大老板发话，众人发愁归发愁，但申城项目的确很急，这也是好事情。三人商量一下，干脆抽签，最终还是陆大海到申城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