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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夕阳红幸福乐园运行半年后,完步入正常化轨道。每天活动区的人流像赶集一样爆棚,琴棋书画、吟诗撰文、读书刺绣、文艺体育、时装表演……什么活动的都有;养老区的老人们更是其乐融融,公益养老、抱团养老、以地养老、换房养老……应有尽有,老人们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亲;康养区的老人们既享受到了亲人般的护理又感受到了家庭般的温馨,既收获了养老的乐趣,又使身体得到很好的照料。
夕阳红的名声越来越响,名气越来越大,呼声越来越高,有的老人把它称作幸福园子,让老人们真正享受到了晚年幸福;有的老人把它戏为回春园,让老人们重新回到了那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有的老人把它比作自由乐土,让老人们自由活动、自由生活;有的老人把它称作公园、老人王国,更有老人把它嬉称为永不痴呆的疗养站……等等。
然而,夕阳红虽名声大震,也得到了老人的拥护支持,但是麻烦也来了。大家都知道,老人是家中宝,看家护院、做饭洗衣、照看小孩等等,哪一项少了老人,家就像瘫了一样,缺少了温暖,孙子孙女们、外孙子外孙女们整天嚷嚷要爷爷要奶奶、要姥爷要姥姥,弄得做儿女的只好跑去幸福乐园找到自己的爸妈,好说歹说鼓捣他们回家。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些老人为晚辈着想,回家了。但大多数老人坚信儿孙自有儿孙福,管他呢,累了一辈子,老了就该轻轻松松过日子,这就引起了一部分年轻人对幸福乐园的不满。
于是有关对夕阳红幸福乐园的种种说法也开始出现了。有人说幸福乐园妖气太重,把老年人的魂给勾去了;有人说幸福乐园就像传销地,老年人进去了脑子就被洗了;有人说幸福乐园是淫秽是非地方,老人们抱团在一起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男女不分乱得很呐。
唉,难听的话多了,简直不堪入耳。这可把夕阳红的人气疯了,特别是金婶整日里气得嗷嗷叫,说一定要把撒泼污言秽语的家伙给找出来,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童爷也是气得拳头乱砸,说找到人乱嚼口舌,一定要撕了他嘴角,割了他蛋蛋,给娘们炖汤美容。蒋莉文说得更恨,她说我一定要把这种下三烂的奶子割了炒了给男人们下酒……等等。吕大娘一开始时也很气愤,但到后来却变平静了,也不去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了,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夕阳红幸福乐园到底是好是孬,让时间去说话。所以,她明确告诉各幸福乐园的园长们,把本职工作做好,对社会上的一些诽言别去理会,让其自生自灭。
然而,吕大娘太善良了,要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理会就是忍让,就是示弱,就是低头,就会使诽言者更加蛮横嚣张、更加肆无忌惮。
过了一个月,不但诽言没灭,而且还新增了不少,有些还令人难以启齿,实在让人气愤。怎么办?吕大娘专门召开了一个由集团领导和各幸福乐园园长参加的会议,研究如何制止诽言以维护夕阳红及幸福乐园的良好声誉?
金婶一开口就说,报警,让警察去整死那些制造诽言的人。
好法子,但容易把人逼向对立,不利于夕阳红的长期和谐发展。吕大娘不赞成。
谢大妈则说,找到这些人来,然后让他们加入到集团来,自己是集团人了,哪还好意思说集团坏话。
此话一出,大家指责起谢大妈来,说她想引入老鼠屎搅了夕阳红这锅粳。
蒋莉文说到一个方法不错,发动幸福乐园的所有老人去做自己儿女的工作,让他们告诫自己的儿女不要再去污辱夕阳红啦,再污辱就报警了。
这是先君子后小人、先敬酒后罚酒的办法,办法虽好,但被洪森的吼叫声给湮没了:“报啥警,我明天就叫道上的哥们把这些王八糕子一个个找出来,然后一个个封了他们的口,看以后谁还敢胡说八道。”
这话满是火药味、血腥味,吕大娘听了满是恐怖,厉声道:“你这是添乱,嫌事情不够乱是吗。这事你别管了,你解决不了。”
大家也开始指责起洪森来。
童爷是练家子,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别人指责洪森,惟独他挺洪森,嚷嚷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口动不如手动干脆,洪总,道上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