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是病房,随时有人进来。”
庄晓丽娇声说。
郑家亮听到这话,心中暗道:
“狗改不了吃屎!”
“其他人有无问题,不知道,老胡绝对没问题,否则,哪有力气动手动脚的!”
郑家亮懒得听胡守谦和庄晓丽腻歪,快步向前走去。
就在胡守谦等人在县人医的病房里辗转反侧之时,云鹏实业的保安——吴清河比他们还要苦逼。
尽管哈欠连天,但却连闭眼的机会都没有。
钱士茂两眼逼视着他,沉声问:
“吴疯子,你是真疯,还是假疯,自己比谁都清楚!”
“现在两名司机一昏迷,一骨折,保安队长侯强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你是真疯,当然没问题,但如果是假疯,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吴清河听到这话,不以为然的说:
“钱主任,我有县人医的证明,你说是真疯,还是假疯?”
“医院证明也可以作假的!”
钱士茂沉声道,“你以为仅凭一张纸,就能洗脱身上的罪责吗?”
“钱主任,你要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
吴清河双手一摊,满脸张扬。
“你将殴打货车司机的情况详细说一说,不要有任何疏漏!”
钱士茂一脸阴沉的说。
“我是精神病人,我现在累了,需要休息。”
吴清河沉声说,“否则,我随时有可能发病!”
副所长方振斌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拍,冷声道:
“姓吴的,你如果这时候发病,那就百分之百是装的。”
“话不能这么说!”
吴清河一脸张扬道,“我这病本就是间隙性的,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你们这么晚,不让我休息,还频频刺激我,我现在感觉到发病的边缘了。”
方振斌嘴角露出几分冷笑,沉声说:
“吴疯子,你真是牛!”
“精神病发作还能提前预知,你不会有特异功能吧?”
吴清河抬眼狠瞪方振斌,不再出声。
“吴疯子,老实交代你的问题是唯一出路。”
方振斌沉声道,“如果等我们查实了,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没错,两个司机重伤,你确定能承担得了这责任?”
钱士茂出声帮腔。
吴清河脸上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扬声道:
“我有精神病,别说将他们打伤,就算弄死了,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看着吴清河嚣张的表情,方振斌怒声道:
“吴疯子,你以为仅凭一张诊断证明,我们就动不了你了?”
“我可没这么说!”
吴清河一脸阴沉的说,“你们有本事尽管拿出来,少在这吓唬人,我可不是吓大的。”
“吴疯子,你等着!”
方振斌怒声道,“我要不把你收拾服帖了,我就不姓方。”
“没问题,放大所长,我等着你!”
吴清河针锋相对。
方振斌气坏了,冲着身边的乡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下来和钱士茂一起审。
出门后,方振斌直奔所长办公室而去。
冯常乐躺在沙发上,刚睡着,听到开门声后,立即睁开眼。
“振斌,怎么样?”
冯常乐坐起身,用力搓揉两下脸,出声问。
“别提了,吴疯子一口咬定他是精神病,张扬至极!”
方振斌怒声道,“所长,不重新鉴定,他绝不会说实话。”
冯常乐脸上露出几分阴冷之色,沉声道:
“既然如此,明天就带他去市里的医院做鉴定!”
“太好了!”
方振斌一脸兴奋道,“明天我亲自过去!”
“行,你和士茂说一声,让他一起去医院。”
冯常乐沉声说,“明天我要去刑侦支队办点事,医院方面我来联系!”
“行,所长,人你只管交给我们俩。”
方振斌一脸兴奋的说,“保证万无一失!”
冯常乐轻点一下头,严肃的说:
“振斌,如果吴清河真有精神病,那还好说。”
“若是假的,一定要将这事彻查清楚,给受伤害的老百姓一个明确的交代。”
“是,所长!”
方振斌掷地有声道。
“你去招呼士茂,去值班室好好睡一觉。”
冯常乐沉声说,“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
方振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没事,所长!”
“只要能将吴疯子绳之以法,我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没事。”
看着斗志昂扬的方振斌,冯常乐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翌日!
早晨,萧一凡刚起床,手机就响了起来。
见到郑家亮的号码,他连忙摁下接听键:
“喂,家亮,情况怎么样?”
郑家亮将胡守谦等人食物中毒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萧一凡听后,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下来,出声道:
“只要人没有生命危险就行,关于食物中毒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初步怀疑,可能是酒的问题!”
郑家亮压低声音说。
“酒怎么会有问题?”
萧一凡脸上露出几分不解之色。
“翟乡长的情况的最严重,唐书记和方科长次之。”
郑家亮沉声道,“根据书记说,昨晚,翟乡长喝的最多,散场时,说话都不利索了。唐书记和方科长喝的比他少点,但也没少喝。”
“哦,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酒的问题!”
萧一凡一脸阴沉道。
“没错,乡长!”
郑家亮应声道。
“行,你在医院多吃点辛苦。”
萧一凡出声说,“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郑家亮听后,连忙出声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萧一凡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老胡这下出风头了,若是传到县领导耳朵里,只怕少不了挨顿批!”
作为东辰乡的一把手,领着手下人大吃大喝,最终导致食物中毒。
这事传出去,胡守谦必将颜面扫地,甚至成为云都官场的笑料。
想到这,萧一凡轻摇两下头,低声道: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事和萧一凡毫无关系,他只需安心作壁上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