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他只知道玩，才不管我们南苑的事。”</p>

“三哥也贪玩，这点莫不是像祖父？”</p>

她与祖父的接触仅前日那次认亲，旁的她不清楚，她猜想祖父大抵是看重血缘亲情的。</p>

再则如何斗鹅，她挺好奇，遂想去瞧瞧。</p>

对于妹妹的要求，颜博简答应。</p>

兄妹俩下了车，一前一后地往亭子行去。</p>

倏然，人群中爆发出老国公洪亮的叫好声：“哈哈哈，好，我的鹅赢了！”</p>

颜芙凝加快脚步走过去，只见亭内空地上一地的羽毛。两只鹅张着嘴，哼哧哼哧地吐着气，身上秃了部分露出皮肉，皆掉了毛。</p>

不同的是其中一只趴在地上，另一只则神气活现地绕着那只走。</p>

旁的鹅在一旁被各自主人拉着，闷声不吭。</p>

“祖父赢了？”颜芙凝凑近老国公。</p>

“嗯。”老国公听闻“祖父”连忙侧头，瞧见了颜芙凝，朗声笑着与人介绍，“我孙女。”</p>

眸光落到颜博简身上，笑容散了不少：“我孙子。”</p>

他就想今日怎么赢了呢？</p>

原来是孙女过来瞧他。</p>

亲孙女到底不一样！</p>

人们恭维他：“老国公好福气，孙辈都长得好看。”</p>

“那是。”老国公颇为自得，侧头问颜芙凝，“想看鹅飞么？”</p>

“想。”颜芙凝蹙眉，“只是它才斗过，还能飞得过旁的鹅么？”</p>

“试试看。”</p>

以往没怎么赢过，但今日赢了。</p>

他想看看是否因为亲孙女过来，连鹅都不一样了？</p>

当即指了石桌上的银锭子，与人们道：“咱们比飞，谁赢，这十两银子便是谁的。”</p>

要知道这十两银子是斗鹅赢得的筹码。</p>

此刻老国公将这银锭拿出来再比一场，何乐不为？</p>

于是众人走到田埂上，将鹅一字排开。</p>

一声令下，众鹅翅膀极速扑棱，往前飞去。</p>

只见鹅们身姿个个矫健，腾空飞行片刻，渐渐拉开距离。</p>

就在旁的鹅相继落地时，老国公的鹅滑翔下来。</p>

颜芙凝抚掌高兴道：“赢了，祖父的鹅赢了！”</p>

老国公将银子揣进荷包，频频点头。</p>

他肯定了，亲孙女果然不一样！</p>

待到鹅回来，老国公一把抓住鹅脖子，往颜芙凝跟前一递：“给祖父带回去。”</p>

“啊？”</p>

“祖父下午要去遛狗。”老国公一把将鹅脖子塞颜芙凝手上，“丫头，你答应帮祖父放鹅，不许反悔。”</p>

颜芙凝倒也不怕抓鹅脖子。</p>

只是她以往在酒楼忙碌时，家禽都是厨子处理好后，她才烹饪的。</p>

而此鹅是活的，鹅脖子一梗一梗地蠕动，令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p>

好在颜博简从她手中接过了鹅。</p>

颜芙凝感激看他一眼，两人回车上。</p>

就这时，车夫与彩玉回来，说附近村庄没有会制作玉器的老人。</p>

已到午饭时辰，他们只好先行回府。</p>

傍晚时分，老国公遛狗归来。</p>

一进府门，候在门口多时的颜嫣儿便迎上去。</p>

“祖父，颜芙凝把您的鹅煮了。今日南苑厨房烧鹅香味阵阵飘散，好些人都闻到了。”</p>

老国公一听，胡子立时气歪，风风火火地往南苑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