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喜晨笑不出来,被他那么看着,只觉得浑身发冷。
满腔壮志雄心就像个圆鼓鼓的气球无声无息的泄了气,一瞬地瘪了下去。
俞厌舟只跟她短暂对视了一瞬,便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手中的书籍上。
可再次被他无视的姜喜晨,却没有也当他不存在的勇气了。
在原地僵站片刻,她慢慢地挪着腿,又走回了俞厌舟身边。
低声开口,发声时已带示弱:“俞先生,你帮人就帮到底吧。”
姜喜晨把那张紧攥在掌心的支票,又默默地放回了俞厌舟面前。
正正好好,放在他的书页上,挡住他的目光。
俞厌舟微挑了下眉梢,看向姜喜晨的眼里,再次溢出那种看小玩物似的戏谑。
“叫我什么?”
姜喜晨手指搅着裙带,默默地跟他对视,同样的目光,差不多的境遇。
她却再也做不到像第一次那么胆大的往他脸上泼杯水,继续去无能狂怒了。
成长有时候来的很慢,姜家的二十多年,也只是把她从小孩子养成了一个大孩子。
有时候也会来的很快,就是那么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准备机会的,突然就长大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不能随心所欲,不得不学会虚与委蛇。
姜喜晨在俞厌舟的注视中,再次朝他靠近了些,两根手指试探着轻轻捏住他的袖口,小幅度地晃了晃。
示弱地改了口:“舟哥。”
她长了张十分讨巧的面容,圆圆的眼睛眼尾下垂,溢满了无辜感,稍微放软了几分身段,看起来便是在撒娇。
俞厌舟用审视的目光盯了她一阵儿,才伸出手反把姜喜晨充满示弱意味的那只小手扣在掌心。
再被他抱到怀里时,姜喜晨比上一次顺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