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她的还要差一些。

他是孤儿，从小把他养大的是他的姐姐。

一个很美丽，但初中就辍学的女人，养大了一个就比她小一岁的孩子，还把他供到大学读书。

其中缘由，很明显，钱来的并不清白，而且顾望辞的姐姐，死的也不清白。

配俞厌舟，林玉姝不敢妄想，但配顾望辞，林玉姝是觉得自己绰绰有余的。

她只是出身寒门，而顾望辞，他是出身娼门。

他们都是一样的，在公司里仰仗着别人鼻息办事。

所以，也更能找到惺惺相惜的感觉。

……

顾望辞一直在门外等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了，又站了能有个十几分钟，琢磨着洗个澡的时间都够了，才出手敲门。

只不过等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的味道还是有些冲。

俞厌舟面色平淡，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把身后的景象挡的严严实实。

“事情都办好了？”

顾望辞点点头，忽略嗅觉带来的那点不自在，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

“进行的很顺利，那几个人已经全部签了合同。”

俞厌舟打开封盒，随手翻阅着看了看，即使是刚从那种状态脱身，切换成工作模式，也毫无懈怠情绪。

很认真地把重要条款一一看完，才对着顾望辞示意：“把笔给我吧。”

等他也签了名，这几份合同才算是正式生效。

顾望辞微顿，眼神往地面垂了垂：“落在车上了。”

他说谎的，俞厌舟病房有基础的办公用品，纸笔齐全，所以他干脆就没带笔来。

一根笔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俞厌舟便没多想，回头看了眼，确定姜喜晨包裹的很严实后，他转了身，去桌子那找笔。

顾望辞也终于有机会往里面看，一览全貌。

这一看，却是微微愣怔，房间里安静空荡，乍看只有俞厌舟一个，哪有姜喜晨的影子？

本能的，凭借着人与生俱来的好奇心，顾望辞又用目光找了找。

看到被子时，终于顿住，眼中不自觉露出几分浅淡的笑意。

床上乍看只有一床散开的被子，但被子边缘却垂下来了一缕乌黑的长发。

细看，被子中间鼓着一个小包，一个很明显的小动物蜷缩的形状。

姜喜晨这时候躲着，大概是不好意思见人。

顾望辞心中忽然升起点恶意，想要逗逗她。

他干脆走进了俞厌舟的病房，目之所及，那缕乌黑的长发果然晃动了下，躁动不安。

俞厌舟见他走进来，眸色微凝，顾望辞佯装没察觉到那些古怪之处，自然地走到了他身边，汇报道：

“招标那边，对家公司以为你真的不在国内，出了阴招，把负责竞价文件的秘书给收买了。”

俞厌舟脸色沉了几分：“林玉姝的人，让她看着处理吧。”

顾望辞：“走了个秘书不打紧，但她负责的数据库得找人接替。”

俞厌舟：“你们有人选？”

顾望辞：“有个叫方絮的，做事倒是细致，效率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