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检查做下来,姜喜晨在科室之间转来转去都转迷糊了,一时间悔不当初,尤其是听验血的跟她说明天饿一早上,还得再抽一次后,当即脸色就绿了。
俞厌舟倒是很平静,陪她一起做检查的时候,他顺带着也一起查了一套。
姜喜晨烦闷的嘲讽他:
“你是该查查,就你这个年纪,为人又不自爱,说不定精子存活率都低了。”
即使恢复期过了,俞厌舟对她也依旧谨慎,不让她久站,把她揪走廊的等待椅上让她坐着,还随手带着一毛茸茸的坐垫,防止她再凉到。
“有说风凉话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这段时间光是风寒你就病了多少次?”
姜喜晨小脾气也上来了,仗着自己生病,他不可能对她冷下脸,切了一声挑衅道:
“病就病了,我年轻我病得起,过个五年十年,照样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一人,倒是你……”
顿了顿,姜喜晨微笑,一双大眼睛装着晶亮的光,弯弯的看着人:“俞厌舟,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过个三五十年你又多少岁,到时候你就是半个小老头,不对,你现在生活习惯跟我外公当年也没什么区别,你虽然年纪没到那份上,心态已经是了!”
俞厌舟当年跟她外公研学,是彻彻底底的得意门生,他幼年到少年再到青年期,人生最重要的三个阶段,都是跟姜喜晨外公一起度过的,她外公对他的影响不可谓不深远,习惯爱好自然也就受到了一些影响。
也并不是每个老头都有闲心雅致,在家的时候能沉下心看书练字折腾文玩,只是姜喜晨只接触过她外公,才觉得人老了就是那样,又看俞厌舟跟她外公像,才总能拿这点来抨击他。
俞厌舟瞧着姜喜晨复又嚣张起来,脸上那点眉飞色舞的神情,姜喜晨大眼睛挑衅地望着人,等着他辩驳跟她吵,她自有一千种一万种直的歪的道理,跟他吵回去。
可俞厌舟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个话题:“你肚子疼是装的?”
姜喜晨一顿,有些不明白他怎么把话突然转到这来,愣了片刻,白他一眼:“吵架都吵不起来,没意思。”
俞厌舟却只往她腰上看,见她腰板笔直,不像是真有疼痛的样子,心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即使是姜喜晨没问题,他也还是坚持把姜喜晨在医院修养的时间延长到了一周,住到最后姜喜晨这个爱玩爱闹的先受不住了。
“不就是感冒吗,都在这个小破屋子关了我多久了,现在连我呼出来的气都是消毒水味。”
正好俞厌舟拿着两人体检报告回来,姜喜晨不爽的拿吃剩的车厘子往他身上扔:
“你要是想一直关着我把我逼疯也别关在这,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得了,起码有个疯子能说说话,我还有的玩。”
果子品质很好,全是国外空运过来的,几乎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可再大的车厘子也只是车厘子,不伤人。
旁边倒是有大到能伤人的橘子,可姜喜晨不砸,她喜欢吃橘子,所以就只砸她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