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辞知道姜喜晨的心思远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简单,因此只是略微提点。
对他来说,姜喜晨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可以算是正中下怀。
接下来几天,姜喜晨彻底心烦意乱,没再提要离开他家的话。
俞厌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些天竟然也没跟姜喜晨联系。
最后先打给姜喜晨找人的,反而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姜小姐,你最近有跟天哥联系过吗,圈子里疯传的他家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人是姜喜晨跟江天合开的那家小公司的助理,一个两人都很信赖的下属。
“江天?他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喜晨平时都是只跟江天联系,并没怎么关注过江家。
“你不知道?网上传江氏年会当天,江家现任继承人,也就是天哥的父亲,忽然拿出了一本离婚证,说他跟天哥妈妈早就离婚了,还领回家一个女人和十八岁的男孩,说要给他们一个名分。”
豪门之间,有权有势的男人有一两个情人和私生子都很常见。
到这里,姜喜晨也只是皱起了眉头,心里骂了一声江天的爸爸不是东西。
那人却接着说:“有人说天哥接受不了这个事,跟那个十八岁的男孩打架,直接把人从三楼给推了下去,天哥他爸给气坏了,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用高尔夫球杆把天哥给打进了重症监护室!”
由于姜喜晨家破产后,她就被排挤出了富人圈,所以导致她相对消息闭塞。
对方原本是想跟她求证,最后却成了给她通知消息的。
姜喜晨也是在这通电话后,才意识到江天这几天的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可能是真出了事。
“你知不知道他人在哪个医院?”
“还能去哪,江家自己就是开医院的。”
对面那人也察觉到了姜喜晨知道的好像比他还少,迟疑了一会儿,试探道:
“姜小姐,有两个外地客户,跟我们约的都是初六签单子,天哥到时候还有可能参加吗?”
他听说江天过年那天,是被人用担架抬走的。
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觉得悬。
姜喜晨边往身上套衣服,边急匆匆地回:
“我先去看看情况,你等我通知。”
在顾望辞这待了几天,她那些衣服已经干透了。
姜喜晨急匆匆套完就往外走,边走边在手机上看着约车软件。
大年初四,基本上没什么人开工。
顾望辞正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抬头。
他的生活习惯也很安逸,离开了工作时的专业刻薄,居家时他的形象也就是个长得惊艳点的普通男人。
他很喜欢看电视,会看时事新闻,会看法治频道,会看动物世界,竟然还会看居家必备的脑残综艺和黄金狗血档。
如果说俞厌舟的居家习惯是个晚年老大爷,那么顾望辞的习惯则更像个家庭主妇。
很难想象他一个在外形象那么冷的人,但凡在家就必然会开着电视机。
不过这么大的屋子,平时只有他一个人,要是连电视的声音都没有就太冷清了。
姜喜晨曾偷偷猜测,顾望辞这样依赖电视节目,也许是在回避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