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两只大眼睛里氤氲出了一汪委屈的水汽。
顾望辞再次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终于不再刺激她,稍稍起身,放开了对她的压制,重新动手帮姜喜晨理好凌乱的发丝。
“动不了是不是?动不了就听我解释。”
姜喜晨:“……”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她的心已经死了,轻易复活不了那种。
室内空调开的很足,两人闹了这一会儿,顾望辞也有些热了,他起身脱下了外套,目光在室内环视一圈,把衣服挂到架子上的同时,顾望辞顺手一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个胖嘟嘟的大橘子。
姜喜晨闭着眼睛不理人,就感觉嘴唇边又被什么东西碰了下,那东西虽然软,但凉凉的,没有体温,不是被亲的感觉。
顾望辞道:“张嘴。”
姜喜晨不想理他。
顾望辞:“你一定不希望我把你嘴撬开。”
姜喜晨当场气的睁开了眼睛:“你这混……唔……”
顾望辞眼疾手快的往她嘴里塞了个橘子瓣。
姜喜晨:“&%¥#¥……”
该说不说,虽然眼前这人挺讨人厌的,但是橘子,还挺甜。
她冷着脸,咬着橘子瓣,不再闹腾了。
顾望辞又往她嘴里喂了个橘子瓣,看着姜喜晨表情虽臭,却下意识地张开嘴接,两人这一来一回,跟喂小兔子似的,顾望辞眼中笑意加深。
“生什么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真不愿意的事,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
顾望辞边往她嘴里塞橘子瓣,边发自内心的感慨道:
“就你这大小姐脾气,谁敢真的惹你。”
姜喜晨冷漠地咬着她的橘子吃,半点不想理他。
顾望辞说:“单位那边,其实是这么回事……”
两人闹得厉害,但真要解释清楚,其实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
无非是其余同事都有家人,一年到头没怎么跟家里人聚过,难得放个年假,大家都想回家团聚,而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都是一样,所以就主动奉献了。
姜喜晨虽然有家人,但她母亲跟弟弟早就去了国外,两边也断了联系,她这情况跟顾望辞是差不多的。
顾望辞道:“我们没有家人,但是别人有,我们这样的人在哪都是一样的,但别人却还有机会阖家团聚,就当新年做做好事,成全下别人吧。”
为了方便她共情,他说的要更细,把那些同事的具体家庭情况都给说了一遍,很多家长里短的事,描述的温馨又细节。
姜喜晨虽然骄纵,但她不是没有同理心的人,很快依旧理解了顾望辞这样做的缘由,但理解归理解,她被捆得跟个茧似的,还是下不来台。
“你解释就解释,不能好好说,把我捆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恰好这时候一个橘子吃完,顾望辞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抽出张纸擦了擦手,又给姜喜晨擦擦唇角。
“你以为我想,你一见面就要打人,我不把你弄老实点,你真的动手怎么办?”
顾望辞想着刚才被她踢得那一脚,心有余悸道:
“你下手没轻没重,我要是真出点什么问题……”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用手轻轻刮了下姜喜晨鼻梁,凝着她眼睛,调侃道:
“等你消气了,就该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