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辞看着包装袋上的配料表，自然地说：

“当零食吃，总吃的完的。”

说完这话，他也突然想到，姜喜晨是要走的。

虽然没说具体时间，但看眼下的情况，估计是快了。

顾望辞抿唇看姜喜晨一眼，姜喜晨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阵儿，姜喜晨什么也没说。

顾望辞还是把挑选的奶酪棒放进了购物车。

“先存着吧，吃不了，你可以带走。”

姜喜晨咬了咬唇，慢慢垂下眼睛，看着地板没说话。

两人又在零食区待了会儿，拿的全是姜喜晨平时喜欢的。

姜喜晨也想给顾望辞拿点，这才忽然发现，两人在一起，似乎全是顾望辞照顾她，她还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之前去超市，也没见顾望辞对什么东西有特别的喜好。

他似乎不挑食，对什么都能接受，但也只是接受，又或者是姜喜晨对他没那么留意，总之想不起他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姜喜晨意识到这点后，心中有点惭愧。

顾望辞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对，领着她在零食区挑选完，又带着她去水果区买了很多橘子，还有山竹。

山竹是姜喜晨除橘子以外第二喜欢吃的水果，不过因为皮不好剥，容易手上染色，姜喜晨嫌吃着麻烦，平时买的不多。

顾望辞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他连姜喜晨这个并不明显的喜好都察觉到了。

姜喜晨在他身边，越发觉得心里酸酸涩涩不舒服，没等顾望辞挑选完，就忽然跑开了。

顾望辞准备再转去蔬菜区时才发现身边的人跟丢了，疑惑地打她手机，姜喜晨声音听起来很压抑。

“里面太闷了，我有点不舒服，出去喘口气。”

闷？

顾望辞诧异地看了眼头顶的超市冷风空调。

但也没说什么。

让姜喜晨去指定的地方等着他后。

他又去了蔬菜区，快速的选了几样蔬菜和肉类，便去收银台付了款。

姜喜晨等在超市门外，脸色看起来的确没有刚才好，似乎是真的不舒服。

顾望辞担心的摸了摸她额头：“是不是中暑了？”

姜喜晨抿着唇，仰头跟他对视一阵儿，伸手抱住他，钻进他怀里。

“顾望辞，你是对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一样好吗？”

关于他情感经历的问题，姜喜晨之前从来没问过。

那时候她是不在乎的，对他也不怎么好奇。

眼下马上要分开了，她却突然生出了该死的好奇心，想要问个明白。

虽然这种问题，有点情商和求生欲的男人，都知道不可能真的说实话，要发挥一下演技。

姜喜晨也感觉，她大概率得不到真实答案，但还是想问一下。

顾望辞完全没想到，她没头没脑的，会忽然逼问他这个。

短暂的愣怔后，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姜喜晨说：“就是想知道。”

她执拗地抓着顾望辞手腕，让他说清楚。

“我是你第几个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