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有心事。”
耳边,俞厌舟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顾望辞微顿,对视上俞厌舟探究的目光。
他垂眼了瞬,紧握的拳慢慢松开,脸上挤出一抹十分真实的苦笑。
“最近状态是不太好……跟女友总是在吵架。”
俞厌舟听到这里,眉梢微挑,眼中涌现几分无奈。
“女人就是这样。”
他深有同感的说:“脾气麻烦的生物。”
顾望辞没有看他,依旧垂着眼睛,目光静静看着眼前的桌面,勉强道:
“其实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算是很好哄的,以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只要投其所好,基本上都能解决。”
“哄?投其所好?”俞厌舟揉着眉心说:“就怕她不知道什么是满足,你在她面前放低姿态,她反而越发肆无忌惮,觉得可以把你踩在脚下。”
顾望辞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暗色,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我跟她在一起,两个人图的就是开心,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如何又有什么关系?非要争出个胜负,那是和敌人才做的事,而不是和自己的恋人。”
非要争出胜负,
不是恋人之间该有的状态?
俞厌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观点,眼中浮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顾望辞见他听进去了,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堵闷的情绪,低声道:
“女人其实是很矛盾的生物,很多时候看着骄纵不讲道理,实际上只是她想给自己找一找存在感,这时候稍微忍着她一点,让着她一些,让她的情感需求得到满足,往往能收获很多不一样的惊喜。”
俞厌舟忽然看了他一眼:“你还挺懂。”
顾望辞谦逊的笑笑,温声道:“我谈得多,总结出来的经验。”
说到这里,俞厌舟就不如他了,他就姜喜晨一个,中间还经历了太多的变数。
姜喜晨那个性格,认准了一件事情就死不回头的倔脾气,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比得了的。
很多时候,俞厌舟是真的拿她没办法。
俞厌舟想到他最近跟姜喜晨的主要矛盾,她因他而出事的腿,以及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不肯软化下来,安心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生活的态度,有心透露几分,问问顾望辞。
俞厌舟思索着开口:“既然你这么有经验,有件事麻烦你分析下。我有一个朋友,他……”
顾望辞手掌攥的都发疼,脸上却一片轻松,眼中流露着了然的神色,静静等着俞厌舟往下说。
然而这时,会议室的门却又忽然被人敲响。
“联系上海关那边了,俞总,对方要跟您见面再谈。”
俞厌舟微微一顿,皱
起眉头,注意力重新回到公事。
顾望辞看着他的背影,眼中藏着沉沉暗色,掠过一抹烦躁。
俞厌舟走到门边,脚步忽然一顿:“望辞,你跟我一起。”
顾望辞瞬间低下头,又改为谦逊恭谨的神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