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早晚要有这一天的。”
可嘴上说着这些,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姜喜晨忧心忡忡,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顾望辞见她这样,也不忍心为难她做些什么。
两人这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姜喜晨这种对孩子过度在意的情况,一直到孩子百天才好转。
方易昕终于抽出空来看孩子,意外的发现孩子脖子上戴着个金绳,她用手指勾出来,露出里面白玉的一尊小佛牌。
方易昕惊艳的说:“真漂亮,我见圈子里一些人也戴过,据说是能挡灾的,外面要千金难求,你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姜喜晨怔了怔,目光定定看着那尊小玉佛,半晌没接话。
等晚上顾望辞回来,姜喜晨才问他:
“姜忘身上戴的玉佛是哪来的?”
顾望辞顿了下,垂下眼睛,自然道:
“朋友送我的,我留着也没用,正好送他做百天礼物。”
顾望辞不信宗教一类,姜喜晨一直都知道的。
他如果说这是他买的,姜喜晨可能会怀疑。
但他说是转送,姜喜晨又有点半信半疑了。
迟疑着看他
片刻:“哪个朋友?”
顾望辞望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
“生意往来的一些人,你不认识,或者……等你哪天心情好,我把他约出来给你见见?”
他最近又开始重新经营事业了,跟之前的几个朋友合伙,一起开娱乐会所,自己则从马前卒转为幕后做老板。
姜喜晨虽然没仔细询问过,但偶尔能从她的圈子里听到那家会所的名字,估计是做的不错。
姜喜晨这回算是真信了,思索了下还是摇头:
“算了,跟人应酬免不了又要喝酒。”
她现在还是哺乳期,饮食都格外注意,对烟酒一类更是能避则避。
顾望辞微笑着把她抱进怀里,轻轻亲了下姜喜晨侧脸。
“今天有点累,你做自己的事吧,我先去休息。”
姜喜晨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心中也有些奇怪。
刚生完孩子时,顾望辞是有过一段对她很热情,暗示也很多的时间的。
那时候姜喜晨注意力都在孩子上,基本都忽视了他。
但现在等他真的忙起来,不那么顾得上姜喜晨了,姜喜晨又开始吃味。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她们忽视别人可以,可一旦别人忽视她们,她们就会自己不好受,想办法刷存在感了。
顾望辞在外面应酬过,喝了几杯有年份的酒,他没骗人,自己是真的疲乏,晚上没一起用餐,直接回了房洗漱休息。
姜喜晨回房间时,他已经侧着身睡熟了,长长的睫毛
覆盖在脸颊上,因混血而不同于亚洲人的皮肤,白的像凝结的牛奶一样细腻。
姜喜晨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怕吵醒他,洗漱的声音都尽肯能放到最轻,而后小心翼翼上了床,躺在他身侧。
她一直在家带孩子,基本不出门,时间自由的很,每天中午都会午睡一段,晚上就没那么容易困。
睁着眼睛盯着顾望辞静静看了一会儿,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一个不知名的区域塌陷下去一块,软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