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不知道的是,他们这次来搞大建设的人,都是经过组织审查了好几遍的。
当时,他差点就审查不过。
审查他情况的两个年轻同志被雷的不轻。
两人看着老阎家祖孙三代的情况,有些头大。
你要说有问题,人家三代人清清白白,既没有当过汉奸,也不是以前光头那边的。
更是穷的叮当响。
但是吧,这人太能算计了,老抠了。
俩人也看过大大小小的审查档案有上万份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最后,还是一位老领导说:这算什么?当年我们也是这么算计的,都是一颗子弹当两颗在用。不怕他算计,就怕没算计。
就这样,阎解成在某个圈子也算出了一次名。
车站项目开了没几天,时间便奔向了二月。
除夕这天,工地上搞大会餐。
大锅里炖的猪肉白菜,老远便能闻着味。
工人们干劲十足,早超额完成了任务。都端着饭盒等着开饭,假可以不放,肉必须吃饱。
更何况,今天白面馒头管饱,还有发福利。
所以大家的热情,那是挡不住的。
指挥部,线路组办公点,几人吃了肉啃着馒头。
罗工更是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青稞酒。
据说是上次青省的同志送的,毕竟人家大老远的来帮你解决问题,不得表示一下。
罗工示意阎解成给大家倒酒,阎解成赶紧给几人茶缸倒上。
谁让自己年纪最小呢。
“来,大家举一个。我们在这里也算是过年了。我和小阎还好,家在这里。
你们三個都是从津门来的,多吃点多喝点,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或者跟指挥部曹书记说,都行,我们会尽力解决的。”
几人都不客气,这年头物流不发达,这青省的青稞酒还是第一次喝。
吃肉喝酒,气氛肯定很好。
罗工接着说:“市里原本决定给我们技术人员,每人发五十块钱补助,二十斤粮票。
可首长听说后,说太小气。决定每人一百块钱,五十斤粮票,一件呢子大衣,还有一个特制的旅行包。”
“真的?呢子大衣?”
“我也有吗?”阎解成赶紧问道。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别人都是技术职务,他说到底是轧钢厂的工人,不知道有没有?
“呵呵,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
罗工看着阎解成停了下来,见阎解成急切的眼神,便不再逗他。
“原本是没有的,可指挥部政治处的曹书记给你说了好话,这才让按照技术人员的待遇给你发放福利。”
“曹书记?这我也不熟呀。”
阎解成知道这位领导,毕竟在一个指挥部,天天见的。但是真不熟。
他只听说,这位是以前在某师做政委,建设指挥部时才抽调过来的。
“呵呵,人家对伱倒是很了解。”罗工笑到。
“曹书记的原话是,‘给吧,毕竟这位小阎同志一直在做技术工作,我们不能和地主老财一样,光让人家干活,不人家吃饭。再说这位小同志家风严谨,嗯,朴素可人,不给估计晚上都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