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很喜欢这野鸡身上的羽毛。

这可比招娣姐姐常常拿来炫耀的鸡毛毽子好看多了。

听招娣姐姐说,那毽子是她精心侍弄的老母鸡掉下来的毛做的。

林暖暖曾经很想摸摸那个鸡毛毽子上的羽毛,可是招娣看出林暖暖的期待后,反而嘲弄林暖暖说,没爹疼没娘爱的小杂种是没资格摸她的鸡毛毽子的。

林暖暖还因此伤心了很久,不过现在当她的小手摸到野鸡身上的羽毛后,她就觉得以前经历的那件事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了。

林暖暖想起那天在灶房里娘说自己是她的珍贵的宝贝。

她想,可能是因为现在的自己不是没娘疼的孩子了。

“辛苦了长安。”江晚晚笑着说着,一边伸手迅速而短暂的摸了摸长安的脑袋,一边动作麻利的接过长安手里的野鸡,用她腰间的草绳给绑好。

那是江晚晚坐在那闲着无聊编的。

“你怎么又乱摸...”林长安抿着小嘴,别扭的把脸扭到另一边去。

林长安努力的移开自己泛起雾色的凤眸,不去看那个揉了下自己脑袋的女人。

他怕自己会留恋,留恋那个女人掌心的温度...和被爱着的错觉。

江晚晚面色不改,反而垂下眼解释:“因为长安太能干了,所以娘一时没忍住。”江晚晚开始试探着在长安的面前,也自称娘。

“那你...”林长安咬了下唇,才又嘴硬道:“那你下次注意些,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要总是摸我......”

越是往后,林长安说话的语气就越低,好像是不想被女人听见似的。

江晚晚低着头,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林长安的表情,一边把野鸡往自己刚从腰间解下来的布袋里装着野鸡。

看她那晦暗不清的神色,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