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猛地睁开眼,仿佛感觉真的被谁吹了一下眼睛。
可是睁开双眸,却只看到空旷的病房,还有病床上卷着被子,连呼吸都很轻的女人......
郁陶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惨白如纸,言寄声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脸色真的能白成那样。
如果不是隆起的被褥还在起起伏伏,她仿佛就跟真的死了一样。
言寄声很恨郁陶,因为她背叛了他,让他变成了全北城的笑柄。
可看到她如此模样,他却心里却半点不开心,反而堵得慌,像是被什么沉重的石头压着,甚至让他的心脏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痛意。
他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叫‘内疚’的感觉,只是当时却怎么也想不通。
岑翼飞也说他了,说的很是不客气,说他简直是像是古代的暴君,干的是草菅人命的缺德大事。
他说郁陶保守估计,到少有两天没有吃过东西,甚至水都喝的很少,所以才引发了如此严重的低血糖反应。
还说要不是送医及时,大人没事,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定会出事......
岑翼飞还说,虽然他原本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言寄声这一边的,可从人道主义出发,他也必须要好好批评批评他。
男人不可以这么小气!
至少在确定了郁陶不是有意背叛的情况之下,就不该再对她做下这些禽-兽不如的事儿......
可言寄声却想:她在祠堂里跪了有两天吗?他怎么记得没关她多久?
还有,他可没有故意要饿死她,甚至特意让人拿了鸡汤过去,是这个女人自己不肯喝,难道还要怪他?
可就算言寄声觉得自已理直气壮,且一点过错也没有。
但面对着仍旧昏迷不醒的郁陶,他心里却不知为何百爪挠心,怎样都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