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邱义荣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听出了似有所指。
明眼人都能看出邱健喜欢柳甜甜,只是碍于雷大帮主不敢放开了追求而已,邱义荣又岂会不知道儿子的想法。
“邱伯,人呐,想翻身做主有上进心是好事。凭本事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天经地义,我一百个支持,可前提是敢趟这个雷,拿得出那个本事,抗不下那个雷就最好老实点。如果有人想趁我兄弟之危,打什么歪歪主意,我第一个不答应,不服气的可以放马过来,我接着!”林子闲这话的针对性已经挑明了。
邱义荣被憋得没话说,人家摆明了在警告他儿子,奈何听说过林子闲的名头,自己儿子要是真对上这样的人,只怕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嘴唇微微哆嗦着,气得不行。
林子闲本没想过要给他难堪,要怪就怪他这个‘第三者’的父亲不该跑出来插嘴,想不误会你有什么企图都难。
今天林子闲既然来了,没达到目的别说主人没办法将客人给请走,又何况是你这个管家。
今天小刀的事情,林子闲是办得成也要办,办不成也要办。不为别的,只为他当初身不由己时,乔韵在美国遇险,一帮兄弟姐妹不需要招呼就跑出来冒险营救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那些兄弟姐妹们,乔韵恐怕已经遭遇不幸。如今过命的兄弟在牢里,岂能看着兄弟的女人被别人抢走,开什么玩笑!
今天看岳月这状况,好话说尽,来软的不行,说不得就要软硬兼施了。
‘砰’桌上的茶杯被拍得跳起倾倒,茶水淌了一桌到地。岳月怒极反笑道:“好啊!看来是有人欺负我柳家没有男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到我家里来了。”
白露堂坐那摇着折扇无动于衷,只是微微瞥眼看着林子闲。
林子闲已经对岳月拱手道:“不敢!前辈误会了。我是真心希望看到雷鸣和柳甜甜花好月圆,希望前辈能再给雷鸣一次机会。”
岳月沉声道:“林子闲,我不管你是什么白莲教弟子,名花的驸马爷。还是凯撒大帝和教皇,我的家务事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我的家我做主。识相的就立刻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林子闲苦笑道:“前辈,我真的无心冒犯,您到底要怎么样才答应柳甜甜和雷鸣的婚事。”
岳月还是头次在自己家里看到如此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发现果然是蛇鼠一窝,和雷鸣一个德性。怒声道:“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走过去,你到底滚是不滚!”
林子闲无语,真要踩着你的尸体过去了,柳甜甜能和小刀在一起才怪了,回头还不得追着我报仇。再次拱手道:“前辈息怒。只要您能答应,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谈,条件您尽管提。”
岳月厉声道:“看来还真是当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了,我最后一次警告,再不走,休怪我不给雷雄面子!”
林子闲微笑摇头道:“前辈,雷鸣就是有点不懂事,本性还是不坏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何况凭柳甜甜的身手,嫁给雷鸣也只有她欺负雷鸣的份,您真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蛇鼠一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姓尚的女人就是你介绍给那畜生的。我看白莲教的面子才见你,看来是给脸不要脸。”岳月挥手一拨,桌上歪倒的茶杯‘呼’地飞出,直打林子闲的面门。
林子闲刚要出手,‘呼’一只折扇旋转飞来,砰地将茶杯击飞,撞到一旁墙上摔了个粉碎。
只见那折扇打飞茶杯,又旋转着飞回。林子闲和岳月齐齐顺势看去,折扇又落在了白露堂的手中轻摇,好像刚才不是他出手的yiyàng。
林子闲多少一怔,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岳月已经是厉声道:“白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帮他欺负我一妇道人家!”对付林子闲她有把握,毕竟林子闲的年纪在这里,论修为明显高于对方,何况她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但是对上白露堂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白露堂手中折扇一收,起身走到两人之间,淡然道:“岳中堂误会了,来者是客,何必伤了和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岳月怒道:“我和他无话可说,要么滚出去,要么我就将他打出去。”
白露堂折扇再次打开轻摇,转向林子闲淡淡说道:“客随主便,既然谈不拢,主人也不欢迎,贵客何不趁早回头?”
林子闲抱拳道:“白前辈,您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兄弟有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下火海也义不容辞。”
白露堂微微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久闻你白莲教大名,但是岳中堂不是泛泛之辈,乃是身怀绝技不世出的高人,不是你这个年纪的身手能抵挡,何必要自讨苦吃,还是听我一句劝,客随主便离去吧。”折扇遥指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