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皇太后抿了抿唇，越来越弄不清楚轩辕夜的用意。“像旭儿这样可爱的孙子，哀家自然喜欢。”更重要的是轩辕夜的子息关乎着天耀皇朝的未来。

“所以您不惜对自己的儿子下春药？”轩辕夜冷眯起了眼，危险的光芒迸射。还是那种烈性的媚药，他怀疑那药根本是宫里一直禁用的神仙散。此药性烈无比，心志再坚强的人一旦服下此药也会迷失方向。

“你知道了。”见轩辕夜直接开了口，皇太后也知太避也无用。干脆直接面对，琉璃眸对上轩辕夜冷冽的目光，即时心慌，她也强制压抑下。

“哀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身为一国之君，居然没有子嗣，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天耀皇朝的未来。难道你要看着江山断送在你的手里，无继无人吗？”

“那又怎样？”轩辕夜冷冷反驳，况且他只是现在没有孩子，又不代表以后都没有，他不能原谅自己的母后居然设计他，让他做出对不起弯弯的事情。脑海里掠过弯弯曾经说过的话，如果自己对不起她，她就会选择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心里顿时一慌，他不敢相信倘若弯弯知道后，会是怎样的反应？难道真的就此离开他吗？不，他不要她离开。想到也许会因此失去冷弯弯，对皇太后的设计就越发的痛恨起来。

“孽子。”皇太后气得哆嗦，万没有想到轩辕夜说出这般混话来。一张脸被怒气染得通红，怒瞪着他。

“难道你要做轩辕皇族的罪人吗？”断送江山社稷，要她有何颜面去见先帝，去见轩辕家的列祖列宗？

“没有朕，不是有昼吗？”轩辕夜站了起来，窗外吹进的风掀起他的黑发。一双黑眸里闪烁着坚定与嘲讽，如果弯弯真的不原谅他，他做皇帝又有何意义？而现在让他陷入担心、后悔、愧疚的情绪里的正是他的母后，一个总用着为他好名义却让他更加不好的母亲。

“您不是喜欢旭儿吗？朕便下旨立他为皇朝储君，这样子就皆大欢喜了。”

“你、你存心要气死我吗？”虽然轩辕旭做储君也可以，但是在他正值壮年时却立下皇侄为储，这样的举止正说明轩辕夜恨自己，在报复自己。

“母后严重了。”轩辕夜冷冷地说道，“母后的所做已将儿子推向了万劫之地，儿子又哪有能力再报复你？”如果失去弯弯，真的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哀家这么做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天耀皇朝将来后继有人。”皇太后继续做着苍白的解释。

“够了。”轩辕夜冷冷喝道，“朕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从此今后，请母后不要伸手宫里的任何事，专心在你的慈宁宫佛堂潜心向佛。如果您还有佛心的话？”

“你、你――”皇太后无法再言语，他在指责自己没有善心，是个恶毒的母亲吗？

“来人啊。”轩辕夜转身朝着外头喝道。

“叩见皇上、太后。”慈宁宫的总管领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听着――”轩辕夜直视着脸色灰败的皇太后，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太皇不能随意出慈宁宫，除了她需要的事情，其他任何事都不用照办。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

“这……是。”皇上这不是要将太后变相监禁起来吗？

“你――”皇太后指着轩辕夜，不敢相信听到的。

“儿臣先告退。”轩辕夜一甩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