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不在梅县停靠后,蒋介石就回船舱休息去了,卫士们就更放松了,除了站岗的外,都聚在一起说闹,声音难免有点大。
不一会船舱里就传出蒋介石烦躁的骂声:“娘西匹,闹什么,还让不让我休息了。”俞济时赶紧过去让他们小声点,然后又静静的守在蒋介石的舱门外。
俞济时当了一段时间地侍从副官对蒋介石地脾气有所了解,他知道蒋介石这是有心事了。但他不敢问。也不能问。
第二天午后船到头,蒋介石下船后就直接去了许崇智的总司令行辕,许崇智行辕就设在原陈炯明行辕林家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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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行辕后。蒋介石就向许崇智的办公室去,在许崇智办公室门外坐着一个年青地军官,那军官看见蒋介石过来,便站起来向蒋介石敬礼,蒋介石也没回礼,便要推门。“蒋校长,许司令不在。”
蒋介石开始也不以为意,让他奇怪的是他问许崇智去哪里了,军官却支支吾吾的神色尴尬,原来许崇智去了头有名的妓院海上花;如果换个人问,军官肯定不会,但蒋介石是许崇智的盟兄弟,与许崇智关系密切。而且蒋介石是从兴宁来的说不定有什么大事,他不敢隐瞒。
蒋介石闻言发了阵呆,然后转身离开,他没有去找许崇智。而是带着俞济时王世和在行辕外找了个旅社住下。
海上花是头最大地妓院,在这里可以欣赏韩江、榕江、练江三江入海。除了主楼外,还有一个占地几十亩的院子,院里仿造苏州园林修了不少假山亭台,一条小溪从院子里蜿蜒流过,姑娘们的房间就隐藏在小溪两岸的翠竹繁花之中,冷不丁进来还以为是进了大观园,而不是妓院。院里的姑娘主要来自江南,小部分来自湖南;江浙姑娘白嫩娇媚,湘女则以多情闻名,再加以调教,一颦一笑无不勾人魂魄,当然这些姑娘是用来接待高官富商的,一夜床头之金,普通人要忙乎半年。至于本地的那些又黑又瘦的姑娘则留在楼上招待普通客人。
就在蒋介石进行辕地时候,海上花当家花魁小貂蝉的房间里,许崇智与一个中年人躺在睡榻上吞云吐雾,小貂蝉坐在许崇智旁边不是点烟就是端茶,偶尔还用那白嫩的小手在许崇智腿上轻轻捏把两下。
许崇智感到烟瘾差不多了,便把烟枪往床上的茶几上一放,小貂蝉很乖巧地把就把茶杯递到他的嘴边,许崇智就着小貂蝉地手上喝了两口,然后对中年人说:“亚龙兄,你回去给他们讲,我们粤军要团结,前几年竞存与总理闹翻,责任不在他们,只要他们肯定回来,我许崇智一定欢迎。”
亚龙将烟枪放在茶几上,然后坐起来,接过身边姑娘递来的茶杯,顺手又摸摸姑娘小手,然后才说:“许司令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其时,洪司令和谢军长派我回来就有这么个意思,大家都听许司令的号令,有钱大家赚,有烟大家抽,何必打来打去的。”
“这就对了,只要我们粤军团结起来,实现大联合,什么军桂军,还不是一堆狗屎。”许崇智笑呵呵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我们广东本来人杰地灵,这些年被那些外省人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亚龙说完,在姑娘脸上拧了一把,姑娘娇笑道:“讨厌,人家不也是外省人。”
“哈哈,你这样的外省人,爷喜欢。”亚龙哈哈大笑着说。
许崇智笑嘻嘻的看着亚龙的样子,忍不住把收放在小貂蝉的大腿上柔模两把,然后又问:“洪兄、谢兄他们有什么要求没有?”
“嗯,洪司令希望回潮就行,谢军长的意思也是这样,不过林虎哪里他们还没联系好,要等我回去再说。”亚龙的手已经伸进姑娘的怀里了。
“好说,福建那个地方我待过,穷山恶水,别说军饷了,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有这里好。”许崇智终于忍不住把小貂蝉也楼进怀里。
“不过许司令,在军饷、装备方面大元帅行营要一视同仁,而且不能追究以前的事。”
“放心吧,总理已经死了,广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许崇智说话还是管用的。亚龙兄,难道还信不过我”
“那里,那里,现在天下谁不知道许司令的虎威,麾下校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孙先生是为司令作了嫁衣裳了。”亚龙嘿嘿的笑着恭维,眼中却闪过一道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