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路军新四军绝不会开第一枪,但如果受到挑衅,我们将坚决还击。”周en来的语气非常坚定,目光直盯着庄继华。
庄继华沉凝片刻,慢慢的开口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两党分裂,我不知道贵党是否总结过,不过,我总结过。”
说到这里,他望着周en来和邓演达:“我不知道对不对,还请两位老师指正。”
不等周en来和邓演达作出表示,便径直说道:“在我看来,当年两党分裂,最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在贵党,一个在我党;贵党的错误在于在工农运动上,过于激烈,没有考虑到我党上下的感受;我党的错误更严重,党内分裂,两派互相攻击,在没有制衡权的时候便考虑削权,校长反噬后,又束手无策。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替谁分辨,我只是想提醒贵党,你们今天又在犯同样的错误。”
周en来摇头说:“文革,你既然说了,那我也说几句。大**的失败,我党最大的错误是,没有在中山舰事件时对蒋介石进行反击,如果在那时进行反击,我们完全可以击败蒋介石。”
“对,”庄继华点头表示承认:“可是你们失去机会了,到北伐时,校长的支持已经很高了。还是那句话,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的情况与今日何其相似。国民政丵府的力量随着抗战的胜利,愈发强大。贵党贵军呢?这些年实力虽然有所发展,但比起我党我军来说,差距不是缩小,而是扩大了。
周主任,我现在担心的不是现阶段的两党冲突,而是战后国内能不能保证和平,六年抗战,人民牺牲巨大,如果在赶走日本人后,国内依旧战火纷飞,那无疑是种悲哀,整个民族的悲哀。”
周en来终于明白了,庄继华千里迢迢将他请到济南来为的是什么,也深为mzd的敏锐折服,他一度对庄继华已经失望了,可中央依旧坚持他是可争取的,现在就是证明。
不过,周en来也没有立刻回答,他沉凝片刻后说:“要想在战后保持和平,我党认为联合政丵府才是实现国内和平的最大保证,gmd必须服从民丵意,改变这种一党专丵政,以党丵治丵国,走上民丵主道路,这才能实现国家的长久和平。”
“我同意,”庄继华立刻答话道,可随即语气一转:“但让校长实现如此大的转变,而且是一步到位,我认为比较困难。说实话,就算校长答应,党内反对也非常强烈,他不可能不顾及党内意见。所以我认为可以分成几个阶段。”
周en来眉毛一扬:“哦,那我倒想听听。”
“第一个阶段是国内各党派合化,扩大参政会权力,同时在全国县以上建立各级参政会;其次,修改宪丵,组建过渡政丵府,过渡政丵府以gmd为主,校长为首脑,过渡期为三到五年,在此期间负责制定出新宪丵;然后进入到联合政丵府,联合政丵府的时间为十年;最后实现民丵主选举。总的来说,这个过程比较长,这主要是考虑到gmd内的情况。”
周恩来想了想笑了,略带讽刺的问道:“如果这样,整个时间跨度接近二十年,文革,这个时间不是长了,是太长了,这是变相维护gmd的一党**,我党决不能接受的。”
邓演达睁大眼睛,惊讶的望着庄继华,他完全没想到庄继华居然提出如此长的时间,这是他们第三党也不能接受。
“文革,你这个时间实在荒唐,我们可以接受分阶段,但过渡政丵府和联合政丵府本就是一回事,新宪丵完成后,我认为,三年时间足够了。”
“三年时间是绝对不够的,”庄继华摇头说:“说实话,中国绝大部分农民目不识丁,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怎么投票?怎么理解手中投票权的意义?周主任,你们在边区搞的那个投票,和我在重庆搞的大同小异。”
“总理在建国阶段中说得很清楚,军丵政训丵政宪丵政,宪丵政开始的标志便是,宪丵完成之日。”邓演达微微皱眉,语气显得很是凝重:“我认为,新宪丵制定之日,便是国家进入宪丵政时期。”
“时间长短可以商议,”庄继华没有坚持,而是退了一步:“不过在此之前,我以为,贵党用不着在现阶段刺激校长,说实话,对贵党至关重要的不是沂蒙山的几个村子,或者冀南的几个小镇,而是绥远,是晋北。”
周en来心中巨震,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庄继华既然看破中央的部署,北进势必更加艰难。
“周主任,为贵党计,为国家计,暂时放下刺激校长的动作,”庄继华很诚恳的望着周en来说:“日军在华北集结,这是日本人最后一次大规模集结,此战若胜,日本将从此一蹶不振,抗战胜利便指日可待。所以我们要集中我们能调动的部队,全部投入到此次作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