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洛汐差点就要气笑了。
可笑自己在深宫多年,从小锦衣玉食被母妃甚至是弟弟宠着长大。
竟不曾见过如此荒诞的审案判案,更不知百姓疾苦。
在感到生气的同时,还有一阵悲凉。
就在这极其偏远多灾的小镇都有官员大肆欺压百姓。
用百姓的生命去牟取不义之财。
那么,这偌大的尚元国,到底还有多少百姓艰难的存活着?
或者说,到底还有多少百姓同平野镇灾民一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陆洛汐觉得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了。
她拍了拍胸脯,深呼吸一口。
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喝一声:
“邱卢!还不出来,将这狗官拿下?!”
邱卢瞬间闪身出来,一个箭步走到公堂之上。
在各衙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扭着县太爷的胳膊将他提溜到公堂书案之下。
这位县令大人肥胖的身躯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就摔倒在地。
于是,邱卢使劲将他拖到了公堂正中央。
手脚同时使劲,一个拽一个踢。
使县令大人端正地跪着,头却狠狠地低下去挨着地面。
“你们!你们不要命了?
竟敢这样对我,快把我放开!快把我放开!”
在县令大人的嚎叫下,公堂两边的衙役终于反应过来。
准备上前解救他,却被邱卢一个眼神吓退。
“我告诉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这些年做的事,你们应该心里有数吧?
他吃肉,你们喝的汤也不少吧?
他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我劝你们还是尽早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不然的话,哼,一个也别想逃!”
邱卢将脚踏在狗官背上。
眼神从每个衙役的脸上一一掠过,恶狠狠的说道。
陆洛汐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走向公堂书案。
正大光明地坐在了县令的位子上。
“啪!”
惊堂木拍在书案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在场的衙役以及跪在地上的县令都是身体一震,终于开始恐惧起来。
邱卢顺势将县令的头拎起来。
让他直视公堂上书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我是县令!你想干嘛?你能把我怎么样?”
“邱卢,打。”
“是!”
邱卢看着县令肥胖又虚弱的身体,想来也是禁不住自己的一掌。
只好拿过衙役手里的水火棍,收了力道当即就是一棍打在他的背上。
“啊!”
县令享乐多年,平时小刮小蹭都不曾有过。
哪里受得了这一棍,立马箭崩弦断。
点头如捣蒜:“我说,我说,我说...”
陆洛汐心里不屑,敢做贪官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至少嘴硬一些吧,撑个两三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我是平野县县令,我叫原正清,大人,我是被逼的...”
“不必多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别说那没用的。”
“是,是。”
“咱们县里有多少户人家,你知道吗?”
“我...”
“咱们县里有多少户人家因为水灾受难,你知道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