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对于这两人之间的“过从甚密”早有预料,但威廉这句话仍旧打得几名枢机一阵发懵,刚刚还义愤填膺的独眼老头更是瞬间灭火。
他先是瞠目结舌地看了眼基兰的大腿,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某人一屁股压上去的样子后,愣是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而听到这离谱的宣言后,切黑圣女先是面色微红,并且下意识地夹了夹浑圆紧致的双腿,随即立刻眯起了眼睛,看向威廉的眼神也逐渐危险了起来。
你……你坐一个试试?
“轰!”
一道沉闷的撞击声从半透明的墙外传来,震得异端裁判所微微晃了晃的同时,也打断了屋内尴尬的气氛。
贴近墙边的威廉诧异地扭过头,眯着眼往下方看了看,发现原来是种在门口的教皇树突然歪倒,一头撞上了异端裁判所的墙壁。
在之前的乱战尘埃落定后,作为威廉使用的“凶器”,老教皇化做的巨树,自然也成为了被光明教廷缴获的战利品。
而由于一看到这玩意出现在眼前,就好像看到了某个持树行凶的狂徒一样,大部分人理所当然地倾向于把这棵凶器烧掉了事。
还是多亏轮椅老头力排众议,强行把教皇树保了下来,暂时栽种在了异端裁判所的门口,才免了老教皇在火堆里走一遭。
只不过……虽然成功免于火烧,但作为“威廉的东西”,在刚被人狠虐了一遍的光明教廷中,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什么优待,成为了不少人撒气的目标。
甚至威廉刚刚摸黑混进异端裁判所的时候,还见到有人朝老教皇吐口水来着,气得教皇树的枝叶一阵沙沙乱颤,恨不能一头栽下去,直接把这几个家伙全给砸进地里。
至于他为什么现在才突然歪倒……
在伸长脖子往下面看了看,见到了几名裤子还没提上的护教军后,威廉顿时一脸了然地挑了挑眉,发自内心地给这几个敢在老教皇身上“标记号”的勇士点了个赞,并衷心希望对方足够命大,不会被某位小心眼的前任教皇找后账。
嗯……真被找后账了貌似也没什么,应该会有人出手保他们的。
斜睨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轮椅老头,瞥见了他眼中隐藏极深的舒爽之色后,威廉虽然没找到实际的证据,但却本能地觉得,下面那几个突然组团来尿树的家伙,很可能跟轮椅老头有那么亿点点关系。
毕竟老教皇根本不可能被火烧坏,而就凭他们俩之间那种别扭的关系,轮椅老头会管老教皇被烧不被烧才是怪事,甚至他之所以把老教皇种在异端裁判所门口,搞不好就是为了多看两眼老情敌被众人围啐的模样。
“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啊,那就直接开始吧!”
似乎注意到了威廉眼中的怀疑,轮椅老头眼中的畅爽之感微微一收,随即神情肃穆地主动离开了窗边。
接下来,他好像没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威廉占了一样,直接驱动轮椅来到了金板旁侧,伸手点了点上面写好的三条会议内容。
“首先是深渊通路的问题。”
好似刚刚那个幸灾乐祸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轮椅老头面色严肃地朗声道:
“深渊那边现在虽然还没有出现大规模集结,但两位枢机接连被害,再加上已然混入教廷中的大量夺心魔,完全能够证明恶魔们正在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发动入侵。
如果没有足量的军团和强者镇守通路,这道至关重要的防线便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将大量深渊恶魔漏进奥法大陆,这是身为光明信众的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
“但是!镇守深渊通路这件事,对除了有冠冕护身的教皇大人外,都是异常危险的!除开要与无数恶魔殊死搏斗,并时刻防备着各种偷袭外,还要守住自身的灵魂不被污染。
几乎每次面对大规模冲击后,都会有一小部分成员因为各种原因,被恶魔们引诱致使堕落,而大量夺心魔和受引诱者,应该已经借此混入了教廷内部……安德鲁,剩下的你来讲!”
“是!”
听到轮椅老头的召唤后,正在“看饮水机”的安德鲁放下手中的茶壶,从门口的矮柜中取出了数沓订好的文件,给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发了一份……除了威廉。
歉意地对威廉点了点头后,安德鲁一脸严肃地汇报道:
“这是最近参与过守卫深渊通路的人员名单,我调取了异端裁判所过往的监查记录,对所有人员中的四成进行了标注。
其中标有白色记号的人员,十年内未曾出现异常行为,基本确定可以信任;被标注灰色记号标记的人员,过往曾出现过极少量可疑行为,但暂时无法确定是否已经堕落。
至于用黑色记号标注的人,则出现过明显背离教廷和信仰的行动,大概率能够确定其已经堕落,但因为各种原因,尚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在安德鲁语调严肃的讲解中,威廉先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空荡荡的桌子,随即颇为不满地侧过头,斜睨了一脸淡然的轮椅老头一眼。
啧……又特么搞特殊化对待是吧?办事儿这么小家子气,怪不得你当初没争过老教皇!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