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牛氏的一个堂嫂的一个亲戚也是郎中,这才让他们知道了实情。
感情云仁的确是落下了悬崖,虽然大难不死,但他的武功废了,以后都不能出去走镖了!
这个消息对牛氏和云忠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直接把他们两个都给炸蒙了。
武功废了,不能走镖的云仁还有什么用?他还能赚钱吗?
难道跟村里其他人一样,每天靠种地吃饭?那些银子养活一家子都困难,更别提供云永文读书了。
反过来,云仁如果不死心一直想找大夫恢复武功,那要花多少银子?
退一步说,要是花了银子也治不好呢?那银子不是白花了?
牛氏和云忠是真的怕了。
云忠现在就是个大累赘大负担,必须得赶紧甩开丢掉,否则他们一家子就完了!
牛村长对所有事都清楚,咳了两声,见众人看过来,这才道,“别的不提,树大分枝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眼看着小辈都要娶妻生子了,这一大家子再继续住在一起,那的确不像样。”
钱琳绣冷笑,“这是嫌我仁儿不能走镖赚钱了,嫌他没用,所以想赶紧摆脱他是吧。”
牛村长脸上挂不住,“老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云仁点漆似的眸子里涌动着深深的痛处,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得紧紧的,上面的青筋一根又一根爆了出来,“不这么说,那要怎么说?我原以为我们是一家人,没想到这就是我的家人啊。”
林虹握住云仁的手,哭着道,“相公,你这些年为永文读书累死累活的,没想到你身体坏了,他们就嫌弃你。”
云楚也趁机掉了几颗金豆豆,扁着嘴,“爹你出事的消息出来,大伯母二伯母他们就逼着娘改嫁给张屠户。他们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被揭了丑事的牛氏和刘氏,脸色有些不好看,牛氏骂咧咧道,“大人说话有你这个孩子插嘴的份儿?赶紧回屋,这里没你的事。”
云河拍了下桌子,双目瞪得跟铜铃似的,“那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儿啊?
做人得讲点良心!你看看你们干的叫什么事!丧良心!我都替你们脸红!”
钱琳绣面色灰败,生无可恋地摆手,“二弟,我这才知道,这些年我真是太蠢了。
我掏心掏肺地对大房和二房好,以为这样他们能感恩。可现在我才知道,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他们心里根本没把我当母亲,也没把仁儿当弟弟啊!”
云河也替云忠和云孝两个脸红,忍着羞愤,一字一句道,“大嫂你放心,有我在,就绝不允许分家!”
哪儿有弟弟好的时候,靠着他过日子。
等弟弟一不好,就把人当累赘,恨不得立马将人扫地出门的。
云楚有些急,分家的事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可在看到大房和二房那着急的样子,云楚顿时就不担心了,有人可比他们更急。
牛氏急得眼睛都红了,“二叔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三弟是你的侄子,我当家的也是你侄子啊!
总不能为了三弟一个人,把我们大房和二房都拖累死吧。
你这样,我公爹的在天之灵怕是也不能瞑目!”
“轮到你教训我,指着我鼻子骂了?”云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