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只要仁儿出事,你们大房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仁儿撇清关系。云忠你拍着自个儿的胸口说说,你干的是人使事吗?你的良心就真的一点也不会痛?”
云忠不敢跟云河对视,要说他一点都不羞愧难受,这是假的,可是他也得为他一大家子着想啊!
总不能为了三房,连累他们大房吧!
牛氏实在忍不住了,反驳道,“二叔你别老是替三弟说话,说得三弟好像对我们大房有多大的恩德一样。”
云楚冷笑,“我爹对大房没恩吗?我爹走镖那么多年,赚的银钱都用到哪个身上了?
对了,没用到大哥身上,都是用在畜生身上了!”
云永文就是牛氏的逆鳞,一听云楚骂云永文,牛氏顿时气炸了,“你骂谁是畜生?”
“我有指名道姓说谁是畜生吗?大伯母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说我爹当初走镖赚来的银钱都用到畜生身上了。”云楚说着,了然道,“看来大伯母你也知道我爹当初赚的银钱全都用在大哥身上了啊。”
“你个小贱人,老娘我今儿个非得——”
钱琳绣皱眉,声含薄怒,“你骂谁呢?”
牛氏见他们这一房势单力薄,要是真动起手来,怕是会吃亏。
好汉不吃眼前亏!
牛氏拼命用眼神示意牛村长开口,等到云仁倒大霉,二房三房还有云河一家也跟着一起倒霉!那是他们活该!
牛村长很头痛,牛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是要分宗,也别把事情闹得那么难看啊!弄得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牛氏还非要请那么多人见证大房单独成一宗,以后跟二房三房还有云河一家彻底断绝关系,这真的是将事情给彻底做绝了。
牛村长不傻,牛氏和云忠,不,更准确地说是没出现的云永文是认定云仁这次是翻不了身了。
都闹到这份儿上,牛村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了。
云河一点也反对大房单独成一宗的决定,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
说实话,就云永文那样凉薄无情的人,云河一点都没指望过他。
哪怕老天爷真的不长眼让云永文那样的人发达了,云永文也不会为亲人做什么,他就是那么个自私自利的人。
有好处,云永文一定不会错过,可但凡出了什么事,他绝对比兔子跑得还快!
分了也好,彻底断绝关系也好。
没什么财产纠纷,只是大房从此单独成一宗,以后跟二房三房还有云河一家分开,也就是说从此他们除了姓一个姓,就没其它关系了。
这不止是口头说说,还要白纸黑字写下来,去衙门记档。
牛氏得到了想要的,生怕二房三房还有云河反悔,拿着写好的文书,拉着云忠就往县里去,打算赶紧将这文书记档。
这样就是云仁出事,也连累不到他们了!也别指望她的永文去救云仁,他配吗?不配!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牛氏,云楚撇撇嘴,她还想赶紧去一趟县里,将断绝关系这事落定呢!谁稀罕跟你们当亲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