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见兴华军陆军司令、海军中将他们也向他敬礼了,这便足了。”秦羽看着坐在上面的那个人,其实他心里也好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他从未见过陆军司令和海军中将那样的人物给谁敬礼过,而且他十分清楚,兴华军如今最高军衔的将军,只有中将这一级。
周瑾和王贵都看着坐在上面的吕龙,这下不说话了,秦羽的话听在她们耳中,就像是响了一声鼓,把她们震了一下。
“我刚才看见他好像站在一边听了咱们的谈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王贵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看着远处的张少帅,和山东军政主席韩复榘,还有二十九集团军司令,一起坐在那个人的身后。
“既然是大人物,又怎么会把咱们这些小人物的话放在心上,王旅长不会是担心自己的前程吧。”周瑾看着他,冷冷一笑。
“又有哪个不担心自己前程的,我不如周小姐看的开,也没有达到荣辱不惊的境界。”王贵淡然承认道。
秦羽十分欣赏的看着他,对周瑾说道:“有时候每个人身上肩负的责任,不容他有太多的选择,当初我加入兴华军的时候,是为了争一口气,当我走出军校,领兵打仗之后,才明白,我的目标还很远,所以我就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对一个活着的男人来说,担心前程,是没有什么错的。”
“我记得你是从十九路军走出来的,如今你们十九路军还在不在?”
周瑾听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又不想让两人看到她尴尬的一面,找着话题问道。
“自然还在的,蒋将军和蔡将军两人都是声明大义之人,兴华军旨在统一全国,抗日救国,如今打的日军溃不成军,而且收回租界无数,已经名扬天下,而且十九军已经扩建为十九路集团军,统兵的将领还是两位将军。”秦羽笑着说道。
“我听军中的朋友说,国民政府出了大力气拉拢他们,并且还让陈铭枢亲自跑了几趟,蒋将军和蔡将军都拒绝了,想来两位将军是认定了兴华军大有作为才是。”王贵感慨的说道,毕竟像蒋光鼐和蔡廷锴两人的际遇,不是平常人能有的,他听说,在投靠兴华军的各路人物中,数这两人的待遇最好,不仅手下的军队编制没有消除,反而扩充了兵力,由一个残缺的军,变成了一支满编精锐集团军,权利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这可和那些后来加入兴华军的将军们好多了,他们那个不是被连降三级,毕竟兴华军里面,将级军官太少了,不可能你一来就成了兴华军的统兵将军,不仅你没那个资格,而且没那个能力,否则怎么会被兴华军打的落花流水,然后投靠了过来,恐怕你就是给了他高位,他也没那个脸接受吧。
秦羽看着王贵一脸的羡慕之色却不以为然,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空降团已经算是兴华军的精锐了,但是他自己才知道,兴华军的精锐基本上还没有在国内的战争中出现过。他看着主席台上面的那些人,在吕龙的身边一直环卫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眼睛的护卫,就秦羽所知,他们才是兴华军的精锐所在,至于是不是最精锐的,他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初他的教官告诉他,兴华军最精锐的部队从未露过面。
当秦羽打量着那些黑西装黑墨镜的护卫时,他们中人则在时刻注意着下面的情况,其中就有人特别的关注着秦羽他们。
“没想到冯将军不远万里迢迢到了天津,怎么不给老弟我说一声,我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张x良老远的看见冯y祥,在惊异的同时,却想着这位西北虎来此有什么目的,他可是知道,最近这位主在红党的帮助和推动下,在张家口组织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被推举为总司令,指挥所部将日军驱逐出察哈尔省(今分属河北、内蒙古)。
“张少帅日理万机,怎敢前去打扰,如今日寇被华北军赶回了关内,对国人来说,乃是天大的喜讯,若非北边战事不断,定要与少帅共同作战,共抗日寇。”
冯y祥并没有像吕龙那样,稳坐钓鱼台,而是起身说道,他听闻东北军在此战中变现的非常突出,不由大为好感。
而张x良则从对方的话中,对其好感大增,这样一位豪爽的前辈,他内心之中其实是非常钦佩的。
“冯将军”
这时一旁的韩复渠和宋哲元一同对冯y祥招呼道,两人眼中尽是复杂之色,神情十分不自然。
“众位将军就不要客气了,光站着说话,看的我和吕先生都累了,张少帅、韩将军和宋将军请坐。”
一袭青衫的林长发比从前更加精神了,戴着一副眼镜的他,看着像极了一位教书先生,但就是这样平凡的一个人,却是红党如今在上海最为重要的一位人物,也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
一旁的吕龙本来是准备想看笑话的,却被林长发给搅了,心里难免失望,说起来他绝不认为冯y祥待见韩复渠和宋哲元,这两人从前可是他最得力的部下,结果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捅了他刀子,这辈子注定是仇人,而仇人见面眼睛红,那是不变的至理,只是如今他没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