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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
这个声音,三个月前三个月后多了些疲惫,划出了一丝苍楚,却不失气魄。
墨兰心头升起股麻麻的涩,心知道自己作为妻子太过任性,欠他良多。然而,此时真的不大合适。于是,她一心期盼着有人能来阻止这个场面发生。她一只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很怕,如果自己与他面对面上,是不是会让面戴的假面具瞬间崩溃。
他的手伸了过来,逐渐靠近,在快要握住她单薄的小臂时,忽然,是两人背后又响了一个声音:“你想对我表妹做什么?!”
墨兰牙齿咬到下唇,一丝血当即冒出了唇口:最怕的结果到来了吗?
安日晨大步走了过来,举态带的是公子爷的倜傥,木讷的脸顶着一股正气凛然。
费镇南在妻子的手上便抓紧了一分,眸子里蕴藏了寒意看着这个男人。
“放开她。”安日晨冷丁丁的目光从黑框眼镜后面射出来,傲睨地俯瞰费镇南的手。
墨兰纵有万般不舍,也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心头带着股疼,用力一挣,从丈夫的掌心里脱出了小臂。
费镇南忽觉手里落了空的刹那,心头某处也落了个空。
“过来我这边,兜儿。”安日晨木头似的脸孔咧出了条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然,墨兰对他的话宛似听而不闻,只一个劲儿往前走。
安日晨的脸瞬间冰上几分,在费镇南那张变得木然的脸上深沉地掠过去,口吻冰寒道:“以后不要接近她!她是我的人!”
费镇南的眼珠子动了,比对方要阴沉上几度的眸子射出了寒光,狂风巨浪聚集在面上的刹那,蹦出一句:“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她是我表妹。”安日晨依然纹风不动的,一只手指头伸到了费镇南上好的西装领子那里弹了弹,“你想接近她,需要经过我同意。”
费君臣和白烨冲到病区,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面。
安日晨白皙的指尖搁在他们兄弟的衣领上,宛如给乞丐施舍的帝王那般,把费镇南视如草包地弹着指头。这样的当众侮辱,谁能承受得住?哪怕真是个乞丐,也是士可杀不可辱的。
但是白烨一眼认出了安日晨是谁,一个箭步上去,按下了费镇南挥起的手臂。在兄弟的臂上强压上重力,白烨咬着唇,对兄弟道:“这人是中行的安日晨先生。”
费镇南迅速掠过白烨的脸,对上其眼神,明白到对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眉间一个蹙紧,是在用尽心力压抑胸口滚滚的怒气。
“没想到你的人竟然会认得我。”安日晨笑一笑,从西装口袋里拔出一张名片,掷到了他们两人面前,“如果不认得,现在也认得了。”
费镇南愠怒间,全身绷紧如待发的弓,向前怒发的刹那,又被白烨紧紧地扯住。
安日晨按了按沉重的黑框眼镜,对于他一脸的暗涌貌似很有兴趣,挑了挑眉:“怎么,被你抛弃的女人,现在她想抛弃你,你反而后悔了?”
这个话……费镇南再一个错愕的蹙眉之后,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白烨对于安日晨忽然冒出的这句不着边际的话,也是面上晃过了一惊。
“哼。”安日晨嘴角一翘,勾出一声冷意,转身去追墨兰。
费君臣看着他去追墨兰,而妻子的身影已在拐弯口处一闪,只余留他一个回味深刻的影子。他心头闷闷的,那个抓起的拳头就此砸在了走廊的墙面上。嘭!响声似乎很大,却是无力地垂下。
白烨担心他想不开,手一直按在他肩膀上安慰,道:“君臣也来了。”
费镇南这才一转头,望见了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始终冷眼旁观的四弟,心头一个转思之后,起了另一股焦躁,便大步地向四弟那里迈过去。
三个人是走出了医院大楼,上了费君臣的车,才敢讲话。
“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费镇南压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出话。
他明白,有些事情是秘密,兄弟因铁的组织规则可以不告诉他,他不该埋怨的,但是,如今他妻子是怀了孩子的。
“我不知道。”费君臣一样与他蹙着眉头,不打一丝谎言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知道她出事,是因为她找六六,说被人撞了一下,担心胎儿有问题。但是,我现在到了这里见她,才知道六六说的没有假,她是易容了。她易容想做什么,她不说,我和六六什么都不清楚。哪知道她和那个什么安日晨在一起。”
“她不止和安日晨在一起。立桐说她是关老头的小情人!”费镇南双手使劲儿挠了下头发,胸腔里头的那股闷气无法平息,“还有,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的!”
见兄弟一双饱含质问的目光凶狠地射过来,费君臣心里边真想骂TMD,就知道墨兰除了给他惹麻烦没有别的好事。
“她说这个事她自己会和你说,不让我和六六告诉你。”费君臣一个拳头砸在车窗上,同样没有好脸色。
费镇南见此,便是不好再责怪他了。
“这个事Aida应该知道。你或许应该问Aida。”白烨见是时机了,插进来给兄弟提个最恰当的建议。
“想联系到Aida不是件容易的事。”费镇南眉头始终没有松开来,手指头揉着眉心,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白烨也能体会到他现在肯定是心里五味打翻,一团乱,什么滋味都有。
“如果你真想联系十圣心那边的人,我让书恬先透个话过去。”费君臣无论如何,还是站在兄弟这边的。
“我下午才和书恬在中科院见过面了。”费镇南说到正事,似乎能稍微地冷静一些,“貌似,十圣心那边,已经很久没有任何动作了。可是,他们怎么能放她一人行动呢?这和我三个月前将她交给Aida时,Aida给我的承诺不同。”
“你先别急!我可以保证,她不是一个人。”白烨持的是与费君臣一样的看法。费镇南与Aida两人之间因什么原因气场不合,这是明摆的事情。所以,对于Aida的为人,他和费君臣比较信得过。
费君臣这时在用手机拨打部下的电话了,几声之后,道:“书恬,能不能现在让我与十圣心那边的人联系上,说想找愚者,有重要事情商议。”
奉书恬倒是很快直接给了答复,说:“四少。下午我才问过他们的人,好像是说愚者秘密从瑞士出发了。愚者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暂时是联系不上的。”
费君臣挂了手机后,对他们两人扶了扶眼镜,带了探讨的口吻问:“你们认为,Aida是去了哪里?”
“应该是奔这儿来了吧。”白烨道。
“近来还有什么事发生吗?”费君臣眼睛看向兄弟费镇南那边,其实带了疑虑很久。
按理说,费镇南作为一把手,即使为代的,也应该是日理万机。不会是突然无缘无故杀到首都京城来的。但是,近来京城并没有什么公布于众的大会需要费镇南参加。而他和白烨身为费镇南所在行动组的其中一员,也清楚近来行动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需要费镇南过来。
“我来这边,探望一下新婚的海楠。做兄长的毕竟不能对妹妹不闻不问对不对。然后,下午顺便在中科院看一下你们研究的进展。”费镇南说着这些话,口齿不如往常的流利。
白烨和费君臣马上听出了一丝掩盖的谎意,同时嘘出口气:“平常怎么不见你对海楠这么关心?”
“就是因为平常做得太过火了点,现在想稍微对海楠补偿。”费镇南愈说都愈觉得自己在扯淡,小声到低下了头,脸膛上浮现一丝尴尬的恼。
“还是你已经知道嫂子跑到京城来了?”白烨试探地问一声。
“不。我不知道。”费镇南连称两个“不”。
但他否定得太快,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白烨一手搭在他肩上,以抓到疑犯口供的语气吐出:“我知道了。”
费镇南哀叹,双手在眉心上又揉了揉,说:“我是在报纸上看见了蕙兰要在京城结婚,想着或许她会来京城,毕竟这是她姐的终身大事。况且,即使她不来,我也得替她看着她姐,不是吗?”
“傅蕙兰要结婚了?”这事儿与蕙兰接触的白烨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现在只能用大惊小怪的语气来符合不知情的费镇南。
费君臣确是不知情的,坦白地问:“她要和谁结婚了?没有听说过啊。她原先的公婆同意吗?”
“肖庆生的问题,我一直在帮她解决。这是我答应过墨兰的。”费镇南说起了此事的原委,“要是其他人,她公婆别说同意,直接把她扔进河里边去了。”
“她公婆确实蛮不讲理。”费君臣回想起了那一次在医院里头,见着娇小的蕙兰一个劲地忍耐肖家那对母夜叉的暴打,没有人看了不会于心不忍。包括Aida和Fase。
“但是,因为蕙兰的对象是这个人,她公婆一步步投降了。”费镇南深沉的眸子里又如暗涌,泛起了思潮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