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哲没有理会老爷子,直接走出滕家大门口,信步而去。
何为在他即将到来的政治生涯上溅上污点?他走上政治道路,不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他和黛蔺的幸福生活不再受到压制和阻碍?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被邹小涵用来大做文章,成了一大祸害,他站在高处手刃所有敌人又有什么用!
因为他和黛蔺的幸福,就是一家三口完完整整、幸福安宁,不能掺入一丝杂质,更不能多出一个人!
黛蔺的心是脆弱的,经不起折压,更经不起一根倒刺插在胸口,一动就痛、用力去拔就倒刺在肉里,成为一生的阴影!如果就这样又一次让黛蔺伤心了,他该怎么办?
他和黛蔺之间最大的阻碍,不是八个多月前被设计的那一幕,而是由那一幕引发出来的一连串无法预测的后果!因为邹小涵不会善罢甘休,滕韦驰更不会这么轻易松手,他们正等着下一个阴谋的得逞,一步步达到他们的目地!
但有他在,他绝不让这群男盗女娼的男女得偿所愿!
他阴沉着俊脸坐上自己的车,一个急调头,踩油门加速,将小车开上大道,绝尘而去。
滕老爷子在身后看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重重一声叹息,负手转身往厅里走。
今日种下什么因,明日就会结出什么果。睿哲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还年轻,根基尚且不稳,若是与人硬碰硬,受伤的一方只能是你自己。你应该多为以后的长远之路想想的,沉得住气,方能成就大事。不应该像你父亲一样,做的错事太多,终究有被人抓住把柄的一天!
而只见厅里,滕韦驰还在与大伯僵持,气得大伯脸部肌肉在抽筋,一下子跌回到椅子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吞服药丸。
“滚出这里!大伯以后不想再看到你这无耻之徒!”滕父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往滕韦驰这边砸,冷硬的下了驱逐令,不再讲什么叔侄情面,“你这畜生和邹小涵都做了些什么!连孩子都生出来了,无耻啊,抱着那野种滚回你的北京去!”
滕韦驰见大伯开骂了,轻轻提脚,躲开那砸到他脚背上的茶杯,邪邪笑道:“大伯这话听着咋这么刺耳呢!孩子什么时候生出来了,不是还在弟妹肚子里?另外,大伯一家口口声声说我和弟妹有一腿,证据在哪里?”
“小涵将滕氏给她的股份转让给你,私下与你见面,这就是证据!”
“那是她自愿的。”滕韦驰马上轻轻一笑,走过来,觉得与大伯讲得口渴了,长指端起水杯优雅喝了口茶,微微侧首,继续笑望自己的大伯,“她觉得我更有能力管理滕氏,所以就将股份转让给我了,说是为了滕氏好,预祝滕氏蒸蒸日上,您瞧多么深明大义呀。不过大伯,您在这里可不要再侮辱她的名节了,不然等她生完孩子回滕家,会将一肚子怨气发泄在您身上,与您旧愁新恨一起算!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您儿媳妇,以后还要给你们养老的,您这样三番四次毁她清白,她就算再好的脾气也会爆发的哟!”
“韦驰,你过来爷爷这边!”老爷子厉声喊住这大孙子,让他不要再激怒大伯,尽量在这家里收敛一些,严厉道:“你与邹小涵之间的事,看起来并没有你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爷爷身为滕家的一份子,必须要知道其中原委!你过来!”
滕韦驰见爷爷出声了,这才回过头,笑道:“爷爷,您年纪大了,不宜再操这么多心,这些事孙儿会处理好的……”
“你现在看起来像处理得‘好’吗!”老爷子一声怒呵,蹙眉盯着这个大孙子,“小涵是你弟妹,她不把股份给自己的丈夫,却心甘情愿转让给了你!其中原因如果不是你和她之间有什么,那就是你跟她在做交易!你们把滕氏当什么了?!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光明正大的给睿哲戴绿帽子?!”
“爷爷不要生气。”滕韦驰缓缓朝这边走过来,目光平和,态度温和,又道:“不管我跟邹小涵之间有什么交易,她都把股份转让给我了,支持我这个大哥做主席,一切为了滕氏好。呵呵,难道爷爷觉得我的能力比不过睿哲?”
“爷爷是怕你们败坏滕家门风!”
“爷爷您放心,除了股权转让,我和邹小涵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清清白白。”滕韦驰耐心的给爷爷做出解释,又是淡淡一笑,嗓音温润和煦,“只要爷爷您相信我会管理好滕氏,其他败坏门风的事就绝不会出现!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对女人很挑剔。我信守一个原则――女人是衣服,就算再好看,穿着不合身也是白搭!我的要求是,绝不多看一眼倒追我的女人,因为那样的女人很廉价,穿在身上没品位!对我欲擒故纵的女人,我可以玩一玩,但一旦擒到手,我会狠狠的一脚踹开!所以您觉得我会对弟妹邹小涵这型的感兴趣?我好像不缺女人!”
“但你缺少一个打击报复大伯一家的女人!”滕爷爷声色俱厉提醒他,老脸一板,同时也是试探他!因为韦驰的一些所作所为,让他很心寒!“你万万不可做一些伤风败俗、辱我家门的事!爷爷一直以你为傲,不想看到一些不好的事发生!”
“呵呵,爷爷您多虑了,我的品性没那么不堪!”滕韦驰扬眉,冷冷笑着,对爷爷的这些质疑也是感到微微不悦的,“怎么说我也是滕家的子孙,身体里流的是爷爷您的血!爷爷您一生正气傲骨,孙儿们又怎会丢您的脸!孙儿戴绿帽了,也就是爷爷您丢尽脸面了,韦驰不敢做的!”扭头看一眼自己的父亲,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最后道:“看来大伯很不欢迎我们一家,那我们先走了,爷爷您保重身体。等弟妹生下孩子,我们一家再来喝满月酒。”
说完淡淡走过老爷子面前,背影修长优雅、镇定自若,不再与大伯一家针锋相对,潇洒走出去了。
二伯耀祥则带着老婆过来给父亲道别,没说两三句话便开车走了,留下滕父一个人坐在厅里平复怒气,皱眉盯着门口,思索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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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涵被送去医院后,立即打了保胎针,躺在病床上观察。
医生确诊为怀孕八个月,有早产迹象,但在观察她的腹痛情况。因为早产儿注定是不健康的,如果腹痛缓解,胎动正常,没有下体出血,那就可以休养调理,尽量让胎儿足月出来。
并且他们还有一个需要观察的原因,那就是邹小涵每次胎动都大呼小叫的被送来医院,几乎每次都吓得他们以为要流产,魂都快被吓没了,结果一番检查下来,又发现只是小问题,根本没必要叫那么大声!
而这次是产子,需要剖腹产的,必须确定打了保胎针之后,她是不是还真的很疼,是不是持续阵痛宫缩、破羊水……而现在,她还在大声叫疼,情况与以前比起来是差不多的,真的让他们无法判断她到底有多疼?
书记夫人在旁边守着女儿,见这些医护人员在床边围了一大圈,却没人能帮女儿止疼,不禁怒从心头起:“我女儿还在疼,你们看不到吗?是不是快生了,快做好准备呀!”
“太太,羊水没破,我们不敢贸然准备手术!”而且这位娇贵的滕少奶奶每次被送来都惨叫,没出什么事也大叫,次数多了,他们就分不清到底哪次是真疼哪次是假疼了。
“那总不能一直让她这么疼吧!是不是你们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检查方式不对,把她弄疼了?她这次看起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疼!我可不管,接下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全权负责!”
“太太,那都是正常的检查,请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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